易地,骗她,瞒她,伤她……
最后,他在她身侧躺了下来,就和从前很多个日子一样,只是躺着,再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温热的泪水漫出眼帘,一点点洇湿殷玉瑶柔腻的脸庞。
撑起半个身子,燕煌曦薄凉的唇吻过那些泪珠儿,嗓音沙哑:“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猛然地,殷玉瑶伸手将他抱住,翻身将他压在枕上,疯狂地吻他……
这是一个爱恨交杂的夜晚,这是一个春风沉醉的夜晚,这是他们两年以来,完全隔绝外部世界,心心相对的夜晚。
却终究,没能打破最后那一道防线。
是燕煌曦。
用理智收束了情感:“我等你,直到你心甘情愿,直到……倾世完满。”
倾世完满。
这是他们想要的,而他们也着实当得起。
殷玉瑶再没有说话,伏在男子宽阔的胸膛上,沉沉睡去。
更深露重。
东政殿外,十七岁的少年,哦,往深了说,应该是男人了,将自己隐匿于暗影深处,遥遥注视着侧殿的轩窗。
看见了。
他都看见了。
看见他们夫妻和睦,花开完满。
清湛黑眸中,有痛楚,有挣扎,有失落,也有深深的……向往,与诚心的祝福。
四哥,皇嫂,你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握住满把的幸福,或许我,也该走了……
是啊,该走了,抬头望了望星汉烂灿的高空,燕煌晔收起满怀怅惘,沿着甬道一步步走开。
花丛之中,另一道小小的人影也在潜伏着,牙齿紧紧咬住嘴唇,十根手指深深扣入土壤――他好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只有十三岁,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却也只是在心里想想而已,因为他知道,他的瑶姐姐,只怕此生此世,都离不开那个男人了……
接连六日,燕煌曦都未露面,也没有接见外臣,只着安宏慎传出御命,令众人好好休养,修缮宫殿,整理军队,安抚民众,对此,铁黎等人倒也没有什么异议,一是此时浩京城内的确是到处乱哄哄一团,百废待举,大伙儿忙都忙不过来,哪还有功夫计较皇帝是否上朝;二是乾元大殿没有修复,皇帝和大臣都没有办公的地方。
六天里他们安静地呆在一起,像普通夫妻那样,只是默然相守,既不提过去,也不提未来,似乎只要这样守着彼此,便是莫大的幸福。
也有不识相的妃嫔寻着各样藉口前来求见,皆被安宏慎给挡了回去――唉,连他都能看出来,皇帝陛下此时的心思,全在皇后娘娘身上,这些人为何偏不知趣呢?
第七日傍晚,殷玉瑶瞅瞅殿外开得正盛的木槿花,转头对燕煌曦道:“正逢月中,今夜夜景定佳,不若,我下厨去,亲自为你做几个菜,如何?”
燕煌曦定定看了她半晌,点头:“好,我帮你。”
“……好。”
两人相携着,一同去了简陋的临时御厨房,把所有的宫女、太监吓得齐齐呆怔在地,傻愣愣地看着帝后二人挽起衣袖,亲自捉刀,调烹佐料,炖煮羹汤。
很快,一桌精美的菜肴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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