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4-01
终于,燕煌曦深吸一口气,握紧殷玉瑶的手:“走吧。”
“走?”殷玉瑶朝前后左右看了看,“往哪儿走?”
“只要我们在一起,往哪里走,都是路。”燕煌曦意味深长地道。
殷玉瑶笑了。
是啊,只要他们俩在一起,往哪里走,都是路。
并肩而立,两人凌空虚踏,说来也奇怪,那看似空荡的下方,踩上去却有如实地,他们缓步徐行,虽明知仍处险境,却有如闲庭信步,穿花拂柳。
“咦――”燕煌曦忽然轻喟了声,停下脚步,殷玉瑶跟着停下,抬头看去,却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团幽蓝的萤火不断闪动,渐渐扩大,最后化作一片黯淡的长空。
“那,那不是袤国的王都吗?”――虽已成了废墟,仍然能分辩得出大体轮廓。
“嗯,”燕煌曦点头,“看来刚才那个故事,并没有结束。”
随着图景缓缓展开,他们可以十分清楚地看见,有无数团或大或小的阴云,悠悠荡荡从四面八方飞来,聚在王都的上空,越变越大,最后化作一张狰狞的人脸。
“那是,千夜昼?”殷玉瑶低呼出声。
“应该是。”燕煌曦点头,双眼紧盯着幕景,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问题――自从踏进这看似虚幻,其实处处有所实指的空间,他便意识到,所见所闻的一切,仿佛是某种力量刻意的安排,只是他一时猜不出,对方这样的安排用意何在?――是要借他们之手,除掉千夜昼?还是――
他是个理智的男人,百分之九十的时间都是,尤其当殷玉瑶在他身边之时,他更加理智,因为他清楚,要想保护她,要想保护他们之间的感情,他只有理智,唯有理智,才有能力应付所有的危机,破开所有的困局。
或许,这是男人和女人,面对现实,面对感情,甚至面对一切问题时,最不相同的思维方式。
男人总是理智的,总是能够一针见血,把问题分析得很透彻,而女人却喜欢凭着感觉,营造气氛,所以,向往花前月下的总是女人,而男人更喜欢直来直去,瞄准目标,完事儿就拔腿开溜。
哈哈,写到这里,精灵忍不住幽了一默。
浓烟散去,露出遍地的尸骨,镜头寸寸往前移,最后现出三具完好无损的“尸体”。
“是他们――”殷玉瑶轻呼。
“哈哈哈哈――”但听得一阵枭狂至极的笑声,那人脸扭了扭脖子,呼地朝下方冲去。
离地面三人还有数尺之时,他却忽然停了下来,围着三人开始不停地打转,似乎在判断什么,又似乎,在犹豫什么。
“他在干什么呢?”殷玉瑶忍不住低问。
“在选择更适合自己的寄体。”
“……那他,”细想了想,殷玉瑶语带诧意,“最后选择的,竟然是――安清奕?”
“是啊。”燕煌曦点头,轻轻握了握她的手,“听你的意思,似乎质疑他的选择?”
“嗯。”殷玉瑶亦点头。
燕煌曦看了她一眼:“你是在想,安清奕那样干净、完美的人,怎么会被邪恶的千夜昼挑中?”
“是啊,”殷玉瑶重重点头,“难道你就不觉得奇怪么?”
“不觉得。”
“为什么?”
“因为――安清奕活得不真实。”
“啊?”殷玉瑶惊诧地瞪大双眼,她可是半点没瞧出来,安清奕哪里活得不真实?
抬手捏了捏她的翘鼻,燕煌曦忍不住一声轻叹:“瑶儿,我真庆幸,你最先遇见的,是我。”
“你什么意思啊?”殷玉瑶先是微红了脸,接着生嗔道,“褒扬你自己?”
“不,”燕煌曦正色道,“我只是在说事实。”
“什么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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