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
他豁出去了。
明知道自己的天禅功未能练到最高境界,明知道这样强拼的后果,很可能是力竭而亡,明知道倾尽全力,仍然可能玉石俱焚。
但他决定了。
一方面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别无选择。
另一方面,他也想赌一赌。
赌输了,赔上整个天下。
赌赢了,得到整个天下。
盖世豪情,豪情盖世。
虽然有着几分悲怆。
但――男人的命,本就是用来拼的。
一个男人,若一生从来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拼命,这样的男人,或许一生安康,但在我看来,却不算是男人。
该出手时便出手。
这,才是男人。
燕煌曦一直是个赌徒。
从一无所有,到坐拥天下,再到一无所有,再到坐拥天下……他这一生,注定了与天去争,与命去争,与人去争,这,就是人们甚少明了的,王者之路。
争的是天下,争的,也仅仅是一口,存活于乾坤之间的――气。
他的战场,不在这里,不在云霄山,而在整片乾熙大陆。
他要做的,是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召唤、凝聚起天下人的同心之力,与千夜昼作殊死的拼搏,他深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远远不够,可是,偏偏他和殷玉瑶,都被困在了云霄山。
千夜昼阴恻恻的笑声一直响个不停,听得他全身冷寒,他拼尽全力抵御着,同时任金龙游走在整片大陆的上空,寻找一个强劲有力的同伴。
他需要同伴,太需要了!
他看到了铁黎,看到了韩之越,看到了很多很多他熟悉的人,可那都不是他想要的――因为他们还不够强大。
在燕煌曦快要绝望的刹那,一抹黑影如呼啸的飓风般穿来,闯入他的视线。
“落――”
只喊了一个字,燕煌曦便闭上了嘴――他差点忘记了,现在自己只是一团无形的“意识”,根本无法显形,要怎么样,才能与落宏天取得联络呢?
落宏天却忽地抬起了头,寒锐目光从广袤的天空中划过,他隐隐感觉到,在那翻滚起伏的云团之中,仿佛有两道熟悉的目光,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浓黑墨眉微扬,他仰天长喊:“燕煌曦,你是死了,还是活着?活着就吱声儿,死了就来世再会!”
燕煌曦忍不住笑了――这家伙,什么时候都这副脾气。
不过,他,他竟然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存在?那太好了!
深深地“注视”着那双漆黑的寒眸,他口形微动,逐字逐句向落宏天传授着御天谱的要义。
落宏天的眉头皱得愈发地紧,他只听得风声聒碎,他只看得见云色弥漫,他只察觉到,身边那一股股流动的,绵绵不绝的气息。
其实这样,便已足够了。
御天谱的最高要义,并非称雄天下,而是兼纳万物。
万物在我心,我心随万物。
最高的要决,是一个变字,一个通字,一个运字,这些,并不是纳兰照羽说的,而是燕煌曦自己领悟出来的。
若他不是困在云霄山,若他能早一刻醒悟,所有的事情,便不会是现在这副模样。
不利的局面既然已经造成,只能以积极的思维去逆转。
给他一个支点,他就能扳回一切,而落宏天,正是这个支点。
也是燕煌曦的赌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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