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的女人之间来回辗转……
不由地,燕煌曦收紧了铁臂。
她的话音戛然而止,粉唇轻颤,瞳色重又变得茫然。
深深地,他把头埋入她的颈间,任泪水浸出眼角,渗进她的亵衣里。
还有最后一日一夜。
瑶儿。
我真想时光停止在这一刻,让我就这样抱着你,哪怕就这样死去,也好过生生分离。
你忘记了。
你不会痛。
那就让我一个人痛吧。
冰灵一阵轻颤。
这个男人极其压抑的呜咽,竟让她空寂多日的心,莫明起了丝异动。
她不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黑莹莹的双眸倒映着清寒的夜空,除了迷蒙,还是迷蒙……
高高的悬檐之上,一抹淡莹色的人影悠悠晃晃,冷冽双眸盯着下方那一对男女,带了丝残恨,还有隐妒。
爱吧。
燕煌曦。
尽情品尝这最后的欢宴,再过二十六个时辰,你将为自己这份爱,付出从古至今最为高昂的代价。
从夜深到天明,他始终以同一个姿势抱着她,而她没有抗拒,没有挣扎,仿佛隐隐意识到什么,却难以开口。
直到满身露水的殷玉恒,咬着泛白的嘴唇,推开那道破旧的院门,短剑寒光闪闪,几乎不加思索地,直接刺向燕煌曦的后背。
没柄而入。
殷玉恒傻了眼,当即僵在原地,看着那个男人慢慢地抬起头,看着他,微微一笑:“很有长进啊。”
他……他没有想到,能够伤到他,以他的身手,完全可以躲开的,可他为什么不躲?
燕煌曦终于松了手,将冰灵轻轻地放在地上,曲臂握住剑柄,“咯嚓”一声拔出,递回到殷玉恒面前,沉声道:“拿着。”
殷玉恒不接,反向后退了一步,莹黑双眸中刹那间掠过无数复杂的暗光。
“拿着。”他抓过他的手,将那柄染着血的剑塞入他掌中,然后迈开脚步,慢慢地朝外走。
一天一夜。
他还有一天一夜,去做最后的准备,既然已经赌了,这场仗,无论输赢,他都得拼上一拼。
他是一国之君,就得有一国之君的气度。
衣衫后摆,却被一只手抓住。
燕煌曦回头一看,顿时哭笑不得,赶紧折回去,拾起掉在地上的被子,将她冰凉的身子细细裹住。
“你的伤……”她却只是盯着他,莹色眸底有一丝担忧在荡漾。
“不碍事。”他看着她笑――想当初被燕煌暄伤得那么重,他还不是挺过来了?
她只是皱着眉,满脸的不赞同。
斑阑霞光从头顶洒下来,照得她的脸庞,好似初夏才绽的荷花。
他心中一动,不由凑上前去,蜻蜓点水般一吻。
冰灵瞬间瞪大了双眼,神色古怪至极,然后一声闷哼,惨白着脸倒向地面。
“瑶儿?”他不禁叫了一声,抬手将她抱住,忙忙地查看着她的情况。
尖锐的痛楚如芒刺一般,丛丛蓬蓬地长满整个脑袋,冰灵急促地呼吸着,最终支持不住,晕了过去。
“瑶儿!”燕煌曦大急,刚要抬手给她运功理气,便听得身后一道寒凉的声线悠悠传来,“想她死得更快,你就只管做。”
“你――”倏地转头,燕煌曦目眦尽裂地对上来人冰冷的脸,“昶吟天,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白衣男子扯了抹笑:“无论我做什么,总是为她好,如果不是我做了什么,你还有这么一个机会,享受美人在怀么?”
燕煌曦呼吸一滞。
“你不感谢我救了你的心上人,反而对我怒目相向,燕煌曦,难怪你……总是失去……”
最后那四个字,他说得极轻,却教燕煌曦的脸,刹那煦白。
总是失去。
这四个字,是他心中永恒的,最不能触碰的痛,却教这个人鲜血淋漓地扯出来,曝晒在阳光之下。
斜倚梧桐,那男人双手环胸,一派气定神闲,仿佛就是在等着燕煌曦接下来的急风暴雨。
可燕煌曦到底没有急风暴雨,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两年前那个冲动易怒的燕煌曦了。
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他冷冷地看着他,以十万分的镇定,对上他的挑衅:“欠你的,是我,不是她。”
昶吟天眨眨眼:“那又如何?”
“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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