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很清楚。若不是今番之事实在太过诡异,她是不打算出这头的。
可是,没想到皇后之仪,远不及君王之威,小小一个禁军统领,宁不要性命,也不敢违逆君旨,由此可见,黎长均平日御下,是何等严厉。
当然了,任谁见过那些植在深宫中的树人,都会不寒而栗吧。
无奈地叹了口气,文皇后正要离去,商达却突然踏前一步道:“娘娘!宫中四处盛传,皇上已然驾崩,此事非同小可!倘若消息走漏,让所有皇族子嗣信以为真,整个黎国必然烽烟四起,到那时,社稷危矣!”
“我知道……”文皇后蹙眉,“可是本宫……”
“皇后可以前往宗庙,请启定乾剑!”
“定乾剑?”文皇后顿时一怔。
“对。”商达重重点头,“定乾剑出,凡黎国子民,皆要听其召令,唯有如此,娘娘方能震住朝野重臣,王公亲贵!”
“……”商达字字有理,文皇后却只是沉默――她并非那种胸有大韬略,大气魄的女子,偶然端端皇后的架子,或许还行,倘若临危受命,实非她力所能及。
可是眼下势成骑虎,若不如此,还能怎样呢?
“……好吧。”良久的思索后,文皇后终于应下,转身举步,朝宫门走去。
商达眸中无声掠过丝凛光,随后跟上。
从天元宫至太庙,乘辇需一个时辰左右,再加上简单的祭告、卜请,这么一折腾,至少去了半日光阴。
半日光阴,在普通人看来,或许短暂得不能再短暂,但是对一场惊天之变而言,哪怕刹那须臾,也是分秒必争的。
很明显,文皇后虽然身处后宫数十年,却仍然未有如此高的政-治觉悟,其实,这也不能怪她,一则有祖训在前,后宫妃嫔不得干政;二则她自身才识有限;三则,有黎长均这么一个厉害的皇帝执掌朝政,莫说她一个妇道人家,便是干练机智如许忠铭者,又能如何?
是以,这位怀着忠直之心的文皇后,本着对丈夫的关怀,踏上一条并不属于她的道路,也是一条,绝路。
她不知道,当她走出宫门的那一刻,所有的败局,已成定势。
黎长均很强大,可他再怎么强大,也只是一个人,更何况,他长期浸yin于长生之术,抓了朝政之后,便再顾不得其他,所以,在天元宫中潜伏着的势力,绝不止燕煌曦的暗人一股。
对于之前种种的造势――鸣丧钟、散冥纸、哭告,或许那些自刀山血海里滚过的“间谍”们,还不会相信,黎长均已经去世的“事实”,但,当他们亲眼看到,文皇后走出宫门,前往太庙的那一幕,却都会百分之百地肯定,黎长均,已经不在了。
诚如商达所说,请出定乾剑,固然可以号令天下,可有另外一点,他没有说出口――那就是,只有在皇帝身亡,又无储君承继帝位之时,方可由太后、皇后,出面请出定乾剑,暂时压制重臣及皇亲,在最短的时间内,稳定局面,然后选出新君,以正朝纲,以安邦国。
可怜的文皇后,哪里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别人手中争权夺利的工具,她的这一行动,非但救不了黎国,反而加速了黎国的灭亡!
北城客栈。
“如何?”立于窗边,燕煌曦手执酒樽,双眸微眯,神态怡然至极,仿佛这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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