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是流枫长公主,赫连毓婷!”
此言出,所有人顿时大哗,陈启瑞和贺兰靖更是怒色难掩。
慢慢地,殷玉瑶抬高下颔,右手探进怀中,摸出一样光彩灼灼的物事,高高举起。
陈启瑞和贺兰靖神色大变,齐齐跪地,朝着殷玉瑶重重叩首:
“属下等,参见长公主殿下!”
黎凤妍呆住了。
殷玉瑶手中的那枚凤戒,她识得的。
那是赫连毓婷的随身之物,也是流枫国长公主凤权的象征,只是,只是它何时到了殷玉瑶手中?而她竟然全不知情?!
略带一丝嘲讽,殷玉瑶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皇后娘娘,还有别的吩咐么?”
几乎用尽了全力,黎凤妍才将心头那股蓬勃燃烧的妖火给压了下去――她一心只想着让殷玉瑶出丑,一心只想着找到她的破绽,将她置于死地,没想到出乖露丑的,却是她自己!
“玉瑶告辞。”微微一欠身,殷玉瑶调头便走,全然没有将旁侧那一干早已目瞪口呆的后妃放在眼里,陈启瑞和贺兰靖紧跟在她身后,一左一右,就和当日人前人后,尽心护卫赫连毓婷时一般无二。
“都……回去吧。”强捺着自己想杀人的冲动,黎凤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直到所有人都退去,方才伸手扣住桌角,将桌案掀翻在地!
失策!失策!前所未有的失策!非但没能治得了殷玉瑶,反而让她凭添了一双羽翼!从此以后,要想再取她性命,只怕是难如登天了!
“二位将军,请回吧。”直行到宗翰宫外,殷玉瑶方才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身后那两名忠心耿耿的男子――赫连毓婷啊赫连毓婷,我真的不能不佩服你的远见,你那无与伦比的气度,竟然能折服如此多的好男儿,让他们死心踏地地听命于你!如今,这份忠诚,又让我深受惠顾,如此的至情至心,要我殷玉瑶以何为报?如何能报?
“夫人,”贺兰靖向来谨慎,虽则甚少入宫,却也察觉出其中种种暗涌,眼带忧虑地道,“夫人身份特殊,还是由末将亲领近卫,朝夕相护吧。”
“……不用,”殷玉瑶浅浅一笑,双眸如湖光微漾,看得贺兰靖呼吸一滞,“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们的长公主,以前毓婷如何,我便如何!”
贺兰靖笑了。
他懂了。
懂了她的不屈,她的胆魄,她的豪气。
曾经他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们的长公主,是巾帼女英豪,刀山敢闯,火海无惧,直到这一刻,他再次见识到另一个女子,另一个由青涩渐至成熟,由柔弱渐至刚强的女子。
从她的身上,他依稀看到了那个惹火燃烧,眸眼锐亮的女子。
如灼灼朝华,如冰天雪地中,最灿烂的红梅。
“属下遵命!”双脚并拢,贺兰靖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这才偕着陈启瑞,告辞离去。
垂眸看着掌中的戒指,殷玉瑶目光复杂――毓婷,毓婷,一千句感谢,一万句感谢,都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感激,我最好的朋友,我最信任的朋友,你在哪里呢?你还――好吗?
淡薄天光中,疏疏御柳后,另一个人,也正在静静地注视着她。
他的瑶儿。
那个从燕云湖畔走来的少女,已经变了。
他不记得她有那般坦荡的眼神,那般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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