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子顿时明媚开怀地笑了:“愿姐姐一举夺魁!”
“一举夺魁?”陈淑妃收了笑,刹那间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妹妹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吧?”
“姐姐说笑了,贞儿陋质粗颜,哪里及得上姐姐半分?”顺妃郑贞满脸甜笑,“只望以后姐姐得了宠,千万别忘记妹妹便好。”
陈淑妃这才略略和缓脸色,又和顺妃闲扯了会儿没边没际的话,两人就此散去,各归各地儿。
明泰殿。
看着桌上那盆玉雕兰花,燕煌曦满眸阴沉。
这花,很正常。
从其中透出的香味,很诡异。
因为,它有催情的成分。
虽然很少,但天长日久累积起来,会让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欲望,极度膨胀。
其实吧,这搁在一般帝王的后宫之中,也不过是个惯用的手段。
他知道,自打她们进宫的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自己迟早会面对这些把戏。
只是没想过,她们会如此地迫不及待,如此地明目张胆。
燕煌曦静默了很久,然后做出个决定,叫来小安子,指指桌上的稀世奇珍:“把这个,送到凤仪宫去。”
“是。”皇帝交待下来的事,小安子自是不敢怠慢,捧着玉兰花颠颠地去了。
傍晚的时候,燕煌曦再次下了道谕旨――着在心霓院静养的燕夫人,迁往宗翰宫墨雪斋。
宗翰宫,是燕煌晔的寝宫,也是眼下,除了明泰宫、乾元殿之外,最安全的地方。
而这,也恰恰是殷玉瑶想要的。
在燕煌曦前往兰禧宫之时,殷玉瑶自己便去了宗翰宫,在那里,她将从比她小两岁的少年身上,习得武艺,习得兵法,习得谋略,习得更多的东西。
她做这一切,并不是为了燕煌曦,而是她仅仅觉得,在未来的某一天,她很可能用得上。
因为另外两个女人。
赫连毓婷、归沁。
那隐秘峡谷中的无望之战,那个枭傲女子身上流出的每一滴血,她都看在眼里,她都没有忘记。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需要守护之外,友情,也同样需要。
假如她这一生,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那么她,至少希望,自己的朋友,能够得到。
更何况,倘若征服了那个男人,便会改变所有的一切。
所以,当赫连毓婷转过身,毅然决然地走向密布死亡的绝地之时,她,亦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赫连毓婷,我要帮你,我会帮你,哪怕会因之,付出生命。
爱情没有了。
我还有友情。
我还有心底那个从未忘记的愿望。
愿最亲的人,最爱的人,愿天底下所有善良的人,终得太平。
所以,当窗外那轮斜月再次挂起之时,殷玉瑶的心,真真正正地平静了。
平静的她看着月亮。
不平静的燕氏兄弟,遥望着她纤弱的背影。
燕煌曦的心很痛。
真的很痛。
他感觉到这一刻,那个女子,离他是那样地远,远得他就算挥开世界,也够不着。
突然地。
他想起了自己的父皇,想起母后病重的那些日子,他是如何站在宫门外,静默地看着她的轩窗。
那时他不懂,不懂英武一世的父皇,为何会有那样的落寞,那样忧伤的眼神,也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他们,从来没有向他提起过。
他以为,夫妻之间就该是那样子的,相敬如宾,平淡如水。
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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