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身后的殷玉瑶:“你――”
话未出口,纤柔的女子却突兀地扑入他怀抱,呜咽着大哭起来。
并非是因为受到九州侯的羞辱,更多的,是因为昨夜那场难堪。
那场心痛。
如果不是因为燕煌曦突如其来的怒气,她不会留下诏书,想要出去散散心。更不会因此而遭了九州侯的暗算,被掳出皇宫。
但她却无法怪他,也没想过要怪他,她只是觉得委屈。
难言的委屈。
几日之前,绮梦楼中,面对那样不堪的情景,她都依然选择了相信,可是他,他为何如此对她?
轻轻地,纳兰照羽抬起了手,却在即将搭上她肩头的刹那,蓦地僵住。
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他看到了一个人。
此时此刻最不想看到,也不该看到的人。
燕煌曦。
后来。
后来很多次,每每想起这个名字,纳兰照羽就忍不住苦笑。
每每在他最靠近她的时候,这个男人就会很神奇地冒出来,无声将她带离。
其实,他从来没想过与他争。
因为他早就赢了。
他只是安静地在等待一个空隙。
一个没有燕煌曦的空隙,让他完美地绽放、结束这段情。
而偏偏,这个空隙,他终其一生都没能等到,哪怕是在他彻底离开她之后。
所以说,燕煌曦是强大的,无论是战场情场权利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哪怕他曾经兵败如山倒,最后还是能创造光辉的奇迹。
殷玉瑶抽泣了很久。
两个男人都站立不动。
这真是个很奇怪的景观。
也再一次证明,燕煌曦此人有时的忍耐力,是相当强大的。
尤其是在面对殷玉瑶的时候。
他能将感情,隐藏到无情的境界。
收与放,完全自如。
所以说,他是个可怕的男人。
纳兰照羽一直没有提醒殷玉瑶,燕煌曦的存在,燕煌曦也一直没有出声,表示自己的存在。
但这并不等于,他不存在。
殷玉瑶终于抬起了头,转眸的瞬间,她看到了那个人。
那个一言不发,似乎变成最初陌路相逢时的男人。
他的目光很清冷,却也是出奇地平静。
仿佛他们之间从来不认识,既无过往,也无将来。
殷玉瑶慌了。
自发地扔掉纳兰照羽,朝燕煌曦奔过去。
燕煌曦却先她一步,扬长而去。
只剩下她,呆愣地站在原地,面对冬天里萧索得不能再萧索的荒草枯林。
似乎,一直都是这样。
在这段感情里,始终是她在追逐他的脚步。
而他,不管自己是错是对,不管对她是利用亦或伤害,始终是随他高兴,要来便来,要走便走,既无丝毫眷恋,也没有任何明确的表示。
尤其是,在每次伤她最重的时候。
殷玉瑶很想流泪。
却发现自己已经哭不出来。
有一种细细碎碎的伤,在心腑间弥漫开来。
伤透了心,却流不出泪。
而这种伤,对她而言,仍然只是开始,在今后很长一段岁月,仍然会继续,甚至继续到让她想彻底忘记。
若有来世,不愿再遇见你。
却偏偏踏破铁鞋,万里千山去寻你。
自找的罪,自己去受。
纳兰照羽一直站在原地,静默地看着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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