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地方有关!”
“扑通”一声,赫连毓婷重重坐倒在地,披在肩上的浴袍滑落于地,而她却茫然无所知――如果,如果他真是来自那个地方,那么之前的一切就毫不奇怪了,凡是从那儿来的人,都在这个世界上无根无底,无迹可寻,就比如――殷玉瑶。
但他们也有一个相同点,从哪儿来,必须回哪儿去,且不能带走一片尘埃。
天哪!
她以为殷玉瑶已经是个特例,没想到自己,也同样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是了!
两年前,他们第一次相见,就是在那个地方,那个诸国皇室传说的禁地,也是什么天国的入口――云霄山!
天!她绕来绕去,查来查去,怎么就忽略这一点了呢?
该死的!赫连毓婷重重地捶打着额头,脸上满是懊恼至极的神情。
“你怕了?”幽幽地,殷玉瑶轻轻开口――赫连毓婷此时的表情,让她心中微微发堵――自己肩上的印记,燕煌曦也曾见过,难不成他――她真的不敢再细想下去。
“怕?”赫连毓婷抬头,眸中漾动着古怪的笑,“我怕什么?我赫连毓婷会怕什么?”
“那你――?”缓缓地,赫连毓婷重新站起,拾起浴袍披回身上,嗓音顷刻间冷凝如冰,“告诉我,什么是血绶?”
朝阳破云而出。
天空难得地一片明净。
可那走出大殿的女子,秀丽的面色却如纸一般白。
该死的!
该死的安清奕!
此刻的赫连毓婷,暴怒得想揍人,甚至想杀人!
竟然在她父皇身上种下血绶!难怪他如此肯定地说,你一定会等!
奶奶的!
安清奕!这就是你的喜欢?要是让姑奶奶抓住你,一定将你挫骨扬灰!
可惜的是,安清奕走了,而且消失得很彻底。
他是想用父亲的命,换她三年时光,三年等待。
而且是如此地下手狠决,毫不留情。
所谓血绶,绑定的乃是双方的命。
等于是一份生死契约,契主生,附属便生,契主亡,附属随之亦亡。
很不幸的,她的父皇,便成了安清奕的附属。
这三年之内,安清奕若是出了纰漏,她父皇也会随之呜呼哀哉。
狠!
够狠!
的确够狠!
他知道她不怕死,更不会轻易受人要挟,所以,他亦不在她身上动手脚,而是将目光直接对准了赫连谪云。
一剂猛药!
事半功百倍!
叫她不得不等!
而且是,一心一意地等!
什么我喜欢你,什么我的眼里只有你,都是屁话鬼话混帐话!
偏偏她还发作不得!
不能让父皇知道,不能让母后知道,更不能让其他第三者知道!
因为此事,不但关系到父皇的生死,还有整个流枫的兴衰成亡,牵一发而动全身,她,搏不起啊!
唯一能做的,只有乖乖等他回来。
一拳击出,重重打在树干上,那隆起的骨节处,立刻一片血渍斑斑。
“毓婷……”殷玉瑶追出来,满眸担忧地看着她,“你,你还好吧?”
赫连毓婷转头,眸中厉芒闪烁:“那地方,究竟在哪里?”
殷玉瑶的呼吸猛然一滞:“你,你想――”
“我去找他!”
“不可以!”殷玉瑶当即否决。
“为什么?”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殷玉瑶面色挣得通红,第一次发了脾气,“我不会告诉你的!”
“那么,好吧,”赫连毓婷抬头,仰望着湛湛青空,近乎冷漠地扔下一句话来,“六日后的大婚礼,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