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提是什么样的准备。
蓦然地,燕煌曦站起身来,一言不发,调头而去。
后方,纳兰照羽亦缓缓站起身,静默地凝视着他的背影。
夜色苍茫。
烨京城外。
烟水浩渺。
燕煌曦一个人,慢慢地走着。
平静的外表下,心潮翻伏。
有无措,有忧焚,却也有一丝,说不出来的解脱。
只愿两心照日月,可负苍生可负天。
一个女子的一句话,却仿佛醍醐灌顶,惊震了迷茫的他。
赫连毓婷,好一个赫连毓婷!
她要的,只是心。
一颗完整而赤诚的心。
可是他,却已经失了心。
哪怕只是半颗,仍然失了心。
所以,纳兰照羽才那么肯定地说,只是明日廷上,未必,能如燕兄所愿。
他们,都是聪明的人,都是才卓识绝的人。
他有没有心,或者贩夫走卒识之不出,但若遇上纳兰照羽,遇上赫连毓婷,恐怕,掩之不及。
也就是说,他此一番流枫之行,注定了,无果。
猛然地,燕煌曦收住了脚步,抬首仰望苍天。
星汉灿烂,长空高旷。
只是他的目光,却迷茫了――倘若,得不到流枫的兵力援助,他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鸣凰宫中。
莲花池畔。
殷玉瑶静静地趴在栏杆上,凝望着那一池静水。
时令已经快入冬了。
可这满池的荷叶,竟然还是碧绿的,偶尔有金色的鲤鱼跃起,带起一串晶莹的水珠儿,洒落其上。
“看什么呢?这么带劲?”赫连毓婷从后方走来,在她身侧坐下。
“公主。”殷玉瑶赶紧起身,垂手立于一旁。
“无人之处,不必如此多礼。”赫连毓婷拉过她,示意她重新坐下,“有心事?”
殷玉瑶摇头。
“那做甚么老是哭丧着脸,是我虐待了你?”
殷玉瑶再次摇头。
“那是――”赫连毓婷伸手在她腋下一挠,口中语出惊人,“在想――男人?”
“扑――”殷玉瑶差点绝倒,赶紧伸手去捂赫连毓婷的嘴,左右瞅瞅,压着嗓音道,“公主,您说什么呢?”
“想男人有什么好奇怪的?”赫连毓婷拨开她的手,轻轻握住,两眼定定地看着她,“如果这世上没有男人能让你去想,那才可怜呢。”
“?”殷玉瑶略抬起下颔,满眼傻气地看着眼前这个爽性至极的女孩子。
她,也就比她年长一两岁吧,却始终给她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对,就是高山仰止。
她的性情,她的胆略,她飞扬的神采,无不让人眼前一亮。
若说燕煌曦是九天曜日,她便是天边最绚丽的那抹朝霞。
一样地夺目灿烂,一样地光华万丈。
如此想来,他们,还真的是很匹配呢。
微微地,殷玉瑶黯淡了眼眸。
“说啊,”赫连毓婷却似没有察觉到她的低落,连声催促道,“你想的那个人是谁?对了,不会是――不会是在‘百味楼’里看到的那个――玄袍男子吧?”
殷玉瑶整颗心都悬了起来,赫连毓婷却摸着下巴继续自言自语:“那男人确实挺养眼的,有那么一股子傲气,他是――你的心上人?”
“不是!”殷玉瑶一口否认,眼中的神情却紧张起来,“如果,我是说如果,他也是这次来求亲的他国皇族,你,你会考虑吗?”
“会啊!”赫连毓婷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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