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四个字。
按兵不动?
众将傻了、呆了、惊了,却,无人敢出一语反驳。
他们跟从铁黎少则三年五载,多则十年八年,都知道他的脾性,执令如山,说一不二,他说不动,那么,即便是百万大军压近,也是岿然不动。
于是,在韩之越率领大军将西南军大营团团围住时,所见到的,不是摇旗呐喊,战鼓高鸣,而是风清云静,辕门紧闭。
这――
副将汤战用目光无声向自己的主帅请示。
高坐于马背之上,韩之越轻轻挑起眉头――已经打上家门,还是避而不战?这燕煌曦到底在玩什么花样?难道他真吃定了自己,不会对他下狠手?
“派人再探。”沉默半晌,韩之越冷声下令,立即,两名探兵出列,直奔向紧闭的辕门。
嗖嗖――
两支冷箭射出,派出的探兵应声倒地。
原来――
韩之越扯了扯嘴角――原来不是没有准备,而是按兵不动啊。
“上战车。”
一声令下,所有骑兵缓缓向两侧退去,近百辆高大的战车推出队列,巨大的车轮压过草地,发出隆隆的声响……
战车以万钧雷霆之势,冲向了辕门。
无数断裂的木块飞上半空。
破口处,颖军战车长驱直入,如过无人之境。
“轰隆隆――”
战车行驶的声音骤然增大,然后蓦地沉寂。
“怎么回事?怎么不走了?”后面推车的兵士连连催促道。
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怎么回事?”高坐于马背上的韩之越察觉到异样,扬声问道。
“禀将军,好像是――战车被卡住了。”
“被卡住?怎么会被卡住?”韩之越的眉头高高扬起,果决地命令道,“停止前进!”
整个队伍立即停了下来。
“怎么?”白汐枫不解地看向他,“这样就完了?”
“不是。”韩之越摇头,凝目朝黑沉沉的西南军大营里望了望眼,心中忽然划过一丝异样――
“撤!”第二道命令发出,韩之越果决地调转马头。
然而后方队尾,却忽然一阵骚乱:“不好了!西南军杀过来了!”
喊声未歇,密密的箭头已经奔袭而至,全无遮蔽的颖军顿时倒下了一大片。
“该死的!”韩之越面色铁青――是他太轻敌太草率了,只想着打燕煌曦一个措手不及,未料却被对方截断了后路。
红色的焰火冲上半空。
“杀啊!”方才还鸦雀无声的西南军大营里,忽然喊声大作,无数身穿黑色铠甲的兵士挥舞着大刀杀出,绕过已经陷入陷阱,毫无用处的笨重战车,杀向颖军的前队。
前有重兵,后有伏军,韩之越所率领的颖军,整个儿被夹在中间,成了饺子馅儿。
“情况不妙啊。”白汐枫唇噙浅笑,随口揶揄了一句。
“那小子……”韩之越狠狠瞪他一眼,额上青筋突突直跳――他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燕煌曦不是孬种,绝对不是!只要他全力以赴,天下间便难逢敌手。
“燕煌曦!”顾不得乱成一锅粥的己方兵马,韩之越扯开喉咙,扬声大喊道,“燕煌曦,有本事你就堂堂正正地站出来,与我一决高下,这么藏着掖着算什么?”
“兵者,诡道也,韩之越,你不是比我更清楚么?”
清冷而铁血的声音,遥遥从后方传来,隐隐激荡着睥睨天下的浩然霸气。
“尔等,皆是我大燕子民,倘若放下手中武器,退后十步,朕一概过往不咎。”男子寒凉的声音继续在夜空中盘旋,“倘若负隅顽抗,就地格杀,一个不饶!”
正在交战中的双方兵士纷纷停下,兵器落地的“哐啷”声此起彼伏,方才还杀气弥漫的战场上,顷刻间已现出一条笔直的大道,无数的火把亮起,映出那黄色辇车高华的轮廓。
天生王者,君临天下。
扑面而来的浩浩君威,迫得所有人都低下了头。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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