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明。
越往下听,铁黎的面色越冷,最后几乎结成了一块严冰,一言不发,拂袖大步走了出去,剩下一众将兵,面面相觑。
夜深了。
烛光幽幽投下,映入漆黑双眸之中,反射出几许浅芒。
“曦儿。”铁黎高大的身形慢慢变得清晰,“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煌曦眸光一淡,浮出点点笑漪,缓缓坐起身来:“外公,居然没能瞒过你。”
“不,”铁黎黑沉的面色透着几许铁青,“你已经瞒过了我。”
“哦?”燕煌曦神情间闪过几许得意,“真的?”
“真的。”铁黎点头,“若不是离去之时,看到你轻轻扬起的唇角,我几乎已经肯定,你的确是中了九州侯的招。”
深吸一口气,燕煌曦收起眸中笑意,目光转而深冽:“是我低估了九州侯。”
“怎么说?”
“他想要的,不是大燕的江山。”
“哦?”铁黎闻言也是一惊,双眸微微眯起,“怎么说?”
“他一直在寻找那样东西。”
“所以,”铁黎的眸光开始剧烈地跳荡起来,“他是故意放你出京的?”
“应该是。”
“难怪了,”铁黎点头,“难怪你要装疯卖傻,骗过他的眼睛。”
燕煌曦苦笑:“外公,您也低估九州侯了,在他面前,无论怎么装疯卖傻,始终都会露出破绽,唯一的办法是真疯真傻――我是回到大营后,才恢复神智的,所以,不管是刘天峰他们,还是您老人家,都当我是傻了,其实我也是真傻了。”
“你真中了他的‘夺魂针’?那怎么现在?”
“您忘记了,十四岁那年,在龙吟山谷――”
铁黎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天禅功’护住了你的心脉。”
“不错,”燕煌曦点头,抬起左手,在铁黎面前摊开,掌心中一枚金针光华灼灼,“‘天禅功’在身体遭受致命袭击之时,迅速封锁所有筋脉,甚至可以造成假死之相,以避过敌人的耳目,还能将侵入体内的毒素缓慢逼出――金针虽非毒素,但亦同理。”
“真是一着险招,”铁黎摸着下巴,仍旧余悸尚存,“倘若你不是天缘巧合,得高人传授这‘天禅功’,并赠你六十年功力,如今你岂不是?”
“那我就是九州侯的傀儡。”燕煌曦接过铁黎的话头,“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你打算如何?”
燕煌曦凉凉一笑:“九州侯武功卓绝,精通兵法战阵,身边又有无数的爪牙帮他,可以说是无懈可击,唯有让他放松心防,才能找出破绽,一招致胜!”
“你的意思是――”
“他想要什么,我就给他什么!”
“可是,那东西的下落――”
“殷玉瑶呢?”燕煌曦忽然话锋一转。
“殷玉瑶……”向来杀伐果决的铁大将军,第一次面现难色。
“她怎么样了?”燕煌曦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若说以前,她只是整盘棋中可有可无的棋子,那么现在,她的意义,已等同于大燕皇朝的半壁河山。
如果,他料想的一切是真的,如果,她的身世,真跟那东西息息相关,那么她,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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