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潜入水中逃走了……”
“我不是说这个。”燕煌曦冷冷地打断她。
“嗯?!”殷玉瑶倏地瞪大了双眼,不由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不是这个,那还是什么?
“为什么不等我回来,就急着离开?”他追问。
原来――是这件不能称之为“事”的小事啊。
殷玉瑶的心却轻轻地颤了颤:“圣旨,已经交给铁大将军了……”
“所以呢?”
“所以我……该走了……”
――他的目光好似尖锐的锥子,刺得她浑身发痛――从开始到现在,他们一直是陌生人,不是吗?除了那道圣旨,他们没有任何的交集,不是吗?
他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过问她的去留,不是吗?
殷玉瑶开始暗暗气恼自己的退缩和怯懦――刀剑横颈你不怕,就连在那凶恶的血鼠和赤煞毒蛇面前,你都有几分冷静和自持,可为什么,竟会惧怕面前这个陌生男人犀利的目光?为什么?
不知何时,燕煌曦悄无声息地掩藏下眸中复杂剧烈的情愫,换成淡漠至极的口吻:“怎么?你不打算找你母亲和弟弟了?”
“我……”殷玉瑶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语音期艾,“自己找……”
“嗯?!”他忽地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凛冽地对上她的水眸,“看着本皇子,再说一次!”
“我……”
将要出口的话语,忽然止住,下一刻,殷玉瑶也抬起了手,轻轻地,轻轻地,如蜻蜓点水那般,落在他的脖颈上。
那儿,有一道浅浅的,看上去还很鲜活的疤痕。
或许是帐外的阳光太晃眼,直到此时,她方才留意到。
“你受伤了?”她颤颤地开口。
他不说话,只那么紧紧地凝睇着她,仿佛在等待着她自己去发现,去挖掘。
“很严重吧?”几乎已经习以为常,另一只手也抬起,抚上他颈部的伤处。
阵阵有力的脉动,从指尖上传来,直抵内心。
帐中的气氛由冷凝,悄然转向暧昧。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一切,发生得太自然。
一切,发生得太偶然。
一切,亦发生得太必然。
泌凉的唇瓣落下,吞没了所有的言语。
抚上颈间的手,无声绕到他的脑后,交相重叠,彼此之间的空白,被彼此填满。
压抑的热情得以释放。
短短几日的生离死别,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由陌生到相爱,或许有时,只需要一瞬间。
就比如,他和她。
夜色凝黑如墨,帅帐之中却明如白昼。
“现在有圣旨在手,兵发浩京师出有名,我军不再有任何的顾忌。”铁黎豁亮的嗓音响彻整座大帐,鼓舞振奋着人心。
“报――”一声高喊陡然从帐外传来。
“什么事?”正在埋首商议大计的将领们齐齐抬头,往帐门口看去。
“大将军,从郦州通往浩京的关口已被各地驻军封锁,京城也有消息传来,说九州侯已经接收完三山大营的兵马,正率领大军日夜兼程,直奔郦州而来!”
众将闻言,不由面面相觑,然后同时将目光转向一脸沉冷的铁黎。
“九州侯!”燕煌曦重重一拳砸在桌上,额上青筋爆起。
“不对啊,”旁侧的林昂想了想,疑惑地道,“既无兵符,又无圣旨,九州侯是如何调动各地驻军的?”
一语警醒所有人――按大燕皇朝祖制,凡调动两万以上兵马者,必须要兵符和圣旨同时下达,否则视为无效,九州侯虽是侯爵之尊,且长期统御冀北十二州的兵力,也无权在大燕皇朝的疆土上,进行如此大的兵力调动。
“除非――”铁黎放在桌上的右手慢慢紧蜷成拳。
“除非什么?”所有人的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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