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素让老板给添了杯碟,请莺莺落座。
莺莺一边陪着良素饮酒,一边讲些故事。倒也无外乎是些情长意切,或喜或悲的男女纠葛。
良素听着,心里想的却是别的事。他突然抬头问,“莺莺姑娘,你可有心上人?”
莺莺一愣,随既笑着答道,“莺莺一届戏子,抛头露面,为世人所不齿,哪能有什么心上人呢。”
良素摇摇头,“姑娘定是没说实话。你那歌唱的真切,情意流露。若非肺腑,不会如此。想必是迫于老板之命,才自贱身份,是怕我公孙良素真的动了姑娘的心思吧?”
莺莺一惊,低下头叹道,“公孙大人确是与众不同,即使醉酒,仍是才思敏捷。莺莺班门弄斧,让大人见笑了。还请大人宽宏大量,不要怪罪莺莺。”
良素喝了口酒,说,“姑娘放心,我公孙良素既不会仗势压人,也不会抢男霸女。我只是想听听真话。”
莺莺看看良素,边帮他斟酒边问,“公孙大人可是为情所困?”
“姑娘看出来了?”良素闷闷的说,“是不是为情所困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人的脸老是在我眼前晃,烦都烦死了。”
莺莺掩面而笑,“不知是哪家的小姐如此幸运,竟能得公孙大人痴情。公孙大人若有此心,何不赶快迎娶进门,以解这相思之苦呢?”
良素一摔酒杯,“迎娶他?不可能!那木头木脑的人,若真迎娶了,我还不得整日被他闷死。”
“木头木脑?”莺莺问,“莫非公孙大人还是单相思?”
良素一瞪眼,想了想,又叹了口气,“不是我单相思,是那人生性迟钝,又没得多少教化,他就算有了情意,恐怕也不懂表达。”
莺莺心里纳闷,这顶顶大名的公孙良素是被什么人抓住了心?若说是哪里的千金小姐,算起来也是高攀了公孙家,哪怕是哪国的公主贵胄,他公孙大人去提亲,也无不可。可如果说是木头木脑的,却想不出是什么人了。
“公孙大人如果真心喜欢那位小姐,为何不多花点心思对她?女孩子未出闺阁,大都不懂世事,只要你把她娶回了府中,如何教化不就都听公孙大人的了么。”
“是么?”良素迷迷糊糊的说,“都听我的?”
莺莺又给他倒了杯酒,接着说,“女子三从四德,嫁了夫婿就都是从夫之命。”
良素一口干了杯中酒,猛地站起身,高声说,“好!我倒要看看他听不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