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真妩媚的脸被西北风吹得有些生疼,她笑吟吟地向身旁的杨兰投过柔和的一瞥,又望向了长安的方向,心里千头万绪愁肠别绪一起涌动,竟然有些黯然。
香山初寒,枫林隐艳,故城霜染。
观旭日东升,华光霓献;
漫天缤纷,葳蕤雪蜒。
飞花落处,劲松枝沉,镶裹青丝与君眠。
念惜愁,今昔故今昔,明昔何安?
又是一年好冬,却悲思常怯路翩翩。
忆花下少年,风吹左肩;
醉酒红烛,蜜语言联。
盼子之眸,牵之子柔,悠悠早春日欲还。
越明年,只有松依然,复雪寻难。
……
玉真怅然吟唱着,杨兰笑着鼓起了掌,“秒啊,殿下当真是好才情,兰儿看,你这诗才比起郡王这名满天下的大才子来也不差呢。”
玉真将手缩回袖口中,幽幽一叹,“兰儿,再也休要殿下长殿下短了――我如今不过是一个弃人,此番到了西域寄人篱下,还不知道受不受人待见。”
“殿下说得哪里话来。郡王说了,殿下跟……”杨兰突然嘴角狡黠地一笑,伏在玉真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玉真身子一颤,脸上霞飞双颊,心里犹如火烧,站在哪里,任凭风吹雪打,竟然似是痴了。
幸福不是来得太早,也不是来得太晚,而是来得太突然。
红日高照,温暖的阳光懒散地普洒下来,给这巍峨耸立一望无际的大唐深宫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光。官道上行人如织,萧家的车马缓缓前行,一路上行人非但没有躲避开去,反而笑吟吟地侧身望着马车的前行。
萧睿掌握重权,但并不像其他大唐权贵们出行那样吆五喝六随从众多还要鸣锣开道,虽然是出于安全考虑带了不少护卫,但却只是默默护卫在马车前后,并无扰民之举。
遇到人流多的时候,他还会停下车马稍等,甚至还会直接跳下马车来随意跟道旁的百姓聊上几句家常。时间久了,长安的百姓倒是也就习惯了萧睿的平民做派。
“郡王……”
“萧郡王……”
道路两旁的人群中传出几声清淡的窃窃私语声,萧睿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微笑着向百姓商贾小贩们摆了摆手,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一路走走停停,花了半个时辰才进了皇城,赶到了皇宫之外。粉红色的大红宫门慢慢打开,李嗣业率百余名由安西铁卫军充任的羽林军士卒早已列队等候在门口。
“郡王……”李嗣业一身甲胄,威风凛凛,轰然一抱拳道,“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请郡王恕罪!”
萧睿微微一笑,摆了摆手,“嗣业,跟我无需这么多礼……”
李嗣业蓦然大步靠近车马,伏在萧睿的耳边有些担忧地小声道,“此番还是让兄弟们一起进宫护卫郡王吧,末将担心……”
萧睿嘴角一晒,“那倒是不必了。不过,嗣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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