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聂元生占了上风,便淡笑着道:“这都是妾身不孝,连累着老父长兄跟着操心,多谢聂侍郎转告了这一番话了。”
“下官也只是顺便为之。”聂元生微笑着道,他忽然将目光移向了牧碧微侧后的殿阶下,含笑道,“圣驾回殿了。”
牧碧微忙转过了身,果然见帝辇已经到了殿阶之下,阮文仪身披裘衣,正掀开了帘子扶姬深。两人忙匆匆下阶去迎,到了姬深跟前,牧碧微足下一滑,本能的低叫了一声,向旁摔去,姬深忙踏前一步,一把将她揽住,口中笑着抱怨道:“微娘怎的这般不小心?若非朕在此处,可不是要摔坏了?”
她还没有回答,聂元生已经笑着道:“许是因为牧青衣早早就在这儿等着陛下的缘故,如今乍见陛下,难免惊喜过度,以至于连足下都没看清楚了。”
姬深对这样的回答显然很满意,握住了牧碧微的手,果然觉得入手冰冷,忙亲自解了自己身上的裘衣替她披上,怜惜道:“当真是一早就在这里等着的?朕素来起得晚,以后不必如此辛苦了。”又皱眉,“怎的不见你穿裘衣,内司那边都在做什么?”后头一句却是叱阮文仪了。
阮文仪忙道:“内司已经在赶制牧青衣的衣物……”
“朕说微娘份例视同贤人你这老货听不懂么?”姬深皱眉,阮文仪忙跪下来请罪,牧碧微靠在姬深怀里柔声道:“陛下何必怪阮大监?阮大监整日里侍奉陛下左右,许是底下人传话不周到也是有的,再者奴婢只要能够一直伺候陛下就心满意足了,哪里还会计较什么份例不份例?就是按着寻常宫人的份子,叫奴婢每日见一见陛下也是欣喜的。”
这话姬深听得入耳,笑着踹了阮文仪一脚道:“既然微娘替你说话,这一回便饶了你,速速令内司赶了裘衣出来……”说到这里他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去年秋狩之时朕亲手猎到的狐皮可还有剩?若是有的话取了连夜替微娘制了衣。”
阮文仪谢了恩方回道:“去年陛下统共猎了十五张狐皮,如今库里还存了四张不曾动用,计为一白二赤一青,未知陛下打算赐青衣哪张?”
姬深捏了捏牧碧微的面颊,见她露出娇弱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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