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娘娘喜欢就好。”何氏嫣然道,“妾身昨儿还在想着,高夫人寿辰近了,妾身拿什么庆贺的好?娘娘可不要怪妾身旁的礼轻了。”她说的高夫人却正是欧阳氏的母亲,乃是高太后同族,也是因此,当初太后才力保欧阳氏就上嫔昭训之位,硬压了那会宠爱只在孙贵嫔之下的唐隆徽一头。
“什么?”欧阳氏今儿被何氏请到绮兰殿来,所为何事心里也多半有数,原本见何氏拿出此图来只是为了消磨时间并向自己炫耀姬深的宠爱,却不想竟是要将此画赠与自己,说起,欧阳家世代书香,昭训欧阳幼承庭训,性格里面很有几分清高,若何氏要赠她珠玉之物,便是连城美玉她也定然不会收下,可书画这一类却是恰好投到了她的好处,尤其这《霜天汀上图》还是自己父亲一生的牵挂,虽然明知道何氏这么做自然有所求,可这会抓着却实在难以就这么撒手,心里又是惊喜又是嫉妒――论位份,她一进宫就是昭训,还是太后痛痛快快下旨所册,何氏进宫的时候才只是最低的良人,就是如今晋升到了容华,也不过是妃一等,比自己这个上嫔足足差了两级;论家世,何家连牧家都比不上,更不必说书香世家欧阳了。
可这样一幅在欧阳氏看来珍贵无比的《霜天汀上图》,何氏却随随便便就拿了出来送人!
何氏见欧阳氏的脸色变幻不定,将她心思猜得清楚,举袖掩嘴,轻叹道:“娘娘不要多心!这不过是一番心意,也是谢娘娘当年一片维护之情,说起来这幅画到了妾身这儿也没几日,还是前两天陛下赏下来的,妾身……妾身这儿一时没查点出来,这两天空暇多了,才理了理,认出这《霜天汀上图》,想到没进宫前仿佛听人说过欧阳县伯一向最爱曹米之画,因此才巴巴的请了娘娘来看――当年妾身才进宫时孤苦无依,常为隆徽唐氏所欺,除了娘娘旁的遇上的人竟无一援手,又岂能叫它明珠蒙尘?况且娘娘也晓得妾身这点儿底细的,不过略识得几个字,比之娘娘这样真正的大家闺秀又懂得什么?此画放在了绮兰殿也实在是委屈了!”
何氏说的维护却是她才进宫还是良人的时候,就已经非常得宠,大大动摇了原本孙贵嫔之下第一人的唐隆徽的地位,那时候唐隆徽深以为忿,只要在宫中遇见,定然要左挑右挑何氏的不是,几次罚她当众长跪,又话里话外的挤兑她祖上不过是贱商,有一次唐隆徽罚何氏时,恰好被欧阳氏遇见,欧阳氏倒也不是多么好心,不过是她与唐氏同为上嫔之一,位份还排在了隆徽之前,但论宠爱唐氏却一直压着她,上头一个孙贵嫔被姬深爱如至宝居然还只是个宫女出身,因此欧阳氏打从心眼里看不起孙、唐两人,见到唐氏罚何氏,自然要借了此事打压唐氏的气焰,做主叫何氏起了身回宫里去,回头还到甘泉宫中高太后跟前告了一状,太后为此还命身边女官到了神仙殿上狠狠训斥了唐氏一番。
此事后,何氏特特到了德阳宫谢过欧阳氏一回,那会她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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