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胸腔再到喉咙,排山倒海般地窜起。
“啊——臭小子!你死定了!死、定、了!”
说时迟那时快,左雅菊拽过小男孩的手,“跑!”
等龚店长气急败坏地擦掉脸上的“蛋糕羹”时,远处身着卡通装的左雅菊,硬着脖子,连拖带拽地拉着小男孩逃走了。
“咳咳,放手,发糕妹!”小男孩上气不接下气地想要挣脱左雅菊。
左雅菊停下脚步,气喘吁吁地向后张望,确定龚店长没有再追来,顿时松了一口气,“呼,还好我跑得快!平时追小孩早都练出来了,咦?你刚才叫我什么?”
“咳咳,水……”
见小男孩伸着舌头,脸涨得通红,左雅菊小跑到超市里买水。
转身回到原地,却不见了小男孩的踪影。
奇怪,那小男孩是谁呀?他的表情和语调为什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脖子又觉得痛了,左雅菊僵着头,像丧尸般朝家的方向走去。
她所居住的片区叫“晏佐垵”,是a市的旧房子集中营,也是富人眼中的贫民区。这些矮矮的楼房,无论从高度,还是外立面,从上到下都透露着一种待拆迁的气质。
这里曾经是个临海的小渔村,大多数房屋还保持着红砖古厝的闽南建筑风味,随着a市旅游业的开发,这里的人们办起了许多民俗的家庭旅馆。每到旅游旺季这里倒成了省钱的游客们落脚的地方。
走过窄窄的巷子,她正准备推开院子大门,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
“呜哇!”吓得她尖叫。
“死丫头!见着人跟见着鬼似的,做亏心事了吧?”
眼前这个凶神恶煞,嘴里叼着香烟,酷似包租婆的中年妇女,正是左雅菊的亲舅妈。不过,不认识的人一定以为是放高利贷讨债的。
一见是舅妈,左雅菊堆满了讨巧的笑容,“舅妈啊,嘿嘿,我说怎么忽然间起风了呢!原来是把您吹来啦!”
“说得我跟黑山老妖似的,少废话!我每个月不都这个时候来吗?”舅妈早就看腻了她这套讨好拖延之计,伸出右手,搓着手指,“房租拿来!”
左雅菊无公害地望着舅妈,下巴抽搐地抖出几个字,“舅妈,我脖子扭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呵,你有种啊,都上电视台了,跳楼英雄呀?”舅妈佯笑,转而怒目,“我管你跳楼还是跳海,你就是跳上了外太空,这房租也得交!”
“舅妈,我真受伤了,钱也没了,您看可以再等等不?”
“等?等你火了成大明星?等我做你的经纪人?等着记者排队来采访我好收费?如果是这样,我可以等。”舅妈再佯笑,转而又咆哮,“就你这熊样,没摔死就算你的福分!还期望成名?”
见左雅菊默不作声,舅妈唾沫星子溅得更起劲了,“哎哟!我就是好心没好报,你5岁那年被人贩子拐走,父母为了找你出了事,要不是我和你舅舅帮忙,能在孤儿院找到你?我养你到十八岁,你不知恩图报就算了,还离家出走把那老年痴呆的爷爷接过来,你要尽孝就自己去承担,不要事事依靠着我们!我能把这老房子借给你暂住,那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还想赖房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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