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群下人把他塞进车里,又上了锁钉了木条的拉回来,足足关了两个月。只可惜姑娘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们私下里提起他,都……”
碧彤笑得喘不上气。
虽从没有见过顾太尉,但程雪嫣想象着一个在别人面前可以颐指气使的老头却被自己的儿子弄得气急败坏无计可施的场面。可怜的老头……可是谁又能说不是因为他的阻止才导致飞机只能由美国的莱克兄弟发明出来呢?
这个顾浩轩也真够胡闹的,曾经的程雪嫣面对这样的丈夫一定和顾太尉一样头痛加无奈吧。她现在真怀疑他是否在门上开过两个洞,让大猫走大洞,小猫走小洞,甚至是否趴在蛋上孵过鸡……
这么想着,竟然随口就说了出来。
碧彤一怔,紧接着笑出了眼泪:“姑娘一定没有失忆,否则你怎么知道他搂了十个鸡蛋躲在床上孵?睡觉时压碎了,还不知道,结果第二天早上人被粘在了床上,气得顾太尉又狠狠教训他一顿……”
程雪嫣:上帝,让我们一同石化吧,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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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过了三日,程雪嫣已经去了东院的戏台――听音楼做了几次实地考察,又让碧彤用花瓣演习了一次,比较成功,就是浪费了一部分花瓣还得冒险收集,而且现在只碧彤一个剧务绝对是忙不过来的,碧彤却不担心:“姑娘,你忘了,还有大公子呢……”
程雪嫣眼睛一亮,对啊,她怎么把这茬忘了?这里外里的至少会有五个人帮忙,足够了。
在做筹备工作的同时,她也没有忘记最关键的环节――选歌。
和杜觅珍的约定是立夏那日在听音楼表演,由关雎馆所有的女孩子前去观看,若是女孩子们觉得不错,就可以暂时让她去做歌艺先生,然后上报朝廷,待皇上颁旨任命方可正式走马上任。
得到群众认可是成功的第一步,而选歌则是至关重要。
她泡在盛着温热的水的香檀木桶中,头枕着搁在桶沿上的一沓巾子,手无意识的撩着水,看着各色花瓣从指缝间随水滑落,口中适时的哼着小调:“……我像落花随着流水,随着流水飘向人海,人海茫茫不知身何在,总觉得缺少一点爱……”
此刻的她倒真像是随水落花,任意飘零,人地生疏,孤单无依。
只这几句便令人徒增伤感,她不觉住了声,对着天花板发了会怔,竟没有注意到温柔的水轻轻荡着如雪似玉的光滑肌肤,其上水星闪闪,好像点着碎钻,而婀娜的身姿在水的微动下如浣洗的绢纱。
翻过身,下巴枕着巾子,看着摆在一旁的洗漱用具,然后伸手从绘着葵瓣的描金瓷盒里捞出块花形的玫瑰胰子清洗身子。
雕花门上的寒烟翠色窗纱正映着碧彤的影子,不时的晃动一下。
碧彤要伺候她洗澡,她不习惯,碧彤又不肯离开,便在门外守着。
烛影摇动,衬着满室清幽如幻。
唱什么歌合适呢?
脑筋再次转到这个问题上。
歌她倒是会不少,而按照这个时空人的想法,过于缠绵的歌是一定要被否决的。虽然她们心底希望和爱人相亲相爱,可若是明白讲出来那就是不守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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