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的卫贤点点头，卫贤平身说：“听说你放了苏南，为什么？”
“不为什么，他只是个孩子，他的路才刚刚起步，就这样杀了他，太残忍了。”凤思齐淡淡地道。
“残忍？”卫贤真是没想到，这辈子能从这个人的口里听到这个词，“难道你十三岁那年监斩陈丞相一家一百五十口不叫残忍吗？难道你十五岁那年，牺牲东平边界三百人的小村庄诱惑夷军不叫残忍吗？难道你十八岁那年……”
“你到底想说什么？”凤思齐与卫贤从小认识，卫贤这个人为人谨慎，但说话也从来不拐弯抹角，今个儿把话拉了千八百里远也没有点到终点上，看来他要说的话，绝对不会是自己想听的。
“你为了证明那小子是清白的，让自己被瑞麟王抓到，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才是我要问的！”
“什么时候连你都开始质疑我的做法了！这么多年来，想拉我下来的人有多少，哪一次我不是迎刃而解！”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为你担心！思齐，你不可以再妇人之仁了！你忘了在你失去仁慈，学会残忍的那一天之前，那些被你施恩过的人是怎么对你的吗！”
“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不想杀他！他也只有十二三岁的年龄，他也曾经救过我，可到最后我却要杀他！看到苏南的样子，我就想起了那一天！我不可以杀他！”
话题到此，卫贤安静了下来，他脑里回想起那天凤思齐离开时，紫苏说的话。凤思齐设下局，要证明苏南会想尽一切办法救他，他说这一切是为了证明质疑他的人都是愚蠢的。
但是待他离开后，紫苏却说，凤思齐不是在证明自己没错，而是在为他可以把苏南留在身边找有力的证据。
她把她的所见所闻告诉了卫贤，她说凤思齐竟然对苏南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喜怒哀乐，这次卫贤算是真的看到了，一向都喜怒不形于色的凤思齐，竟然为一个人动怒了，那这个人就一定在他心中占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见卫贤不语，凤思齐抬起了下巴，微眯了双眼，语气笃定而带着隐忍的愤怒：“你在试探我！”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孩子吗？”
“什么？！”卫贤的反问让凤思齐疑惑。
“上次你说，你认为瑞麟王与造反一事无关，是那个孩子告诉你的吧，你就这么喜欢那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