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纸烟,不知他老婆现在还是不是那么经常红杏出墙。
其实,李响不知道,茅德咏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茅德咏了。自从王达葵占用了他老婆一阵子之后,他终于发现,原来他老婆经常被别人占用,所以,伤心一阵后,他自己也放弃了道德底线,先是叫小姐,后来就开始包养女人,尤其是中年寡妇。不久,得了花柳病,又传给了他老婆。他老婆不敢作声,以为是自己在外面得的,反倒是茅德咏后来以此事打骂他老婆,说他老婆偷汉子,把工资折子从他老婆手里收了回来。他老婆没有了经济来源,才知道外面的男人靠不住,也就慢慢老实了。所以,茅德咏现在是爷们,回到家里,被他老婆服侍的舒舒服服,外面,他还有两个女人,可是,他还不满足,经常还在按摩厅、洗浴中心、ktv里玩小姐,偷荤打牙祭。
今天,茅德咏是第三个来拜码头的人。
李响有些哭笑不得。
范彤和刘马志见有人来,赶紧借故离开,李响一笑,都是道上的人,懂规矩。范彤和刘马志走了,他手下人也走了,就连姚晔和才接胖妞手的苏惠也借故出去了,只留下茅德咏一人。李响惊讶不已,这世间,人都成精了,原来都懂道道呀。
茅德咏才恭贺加问候,总共讲了两句话,他就瞟了一眼病房,没一个人,赶紧从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在李响的枕头下,说,不买什么补品了,您自己买吧,一点小意思。才塞完红包,苏惠进来了,这时间掐的这么准确,李响此时才理解刘马志他们遴选特护人员的苦衷。
茅德咏见苏惠进来,嘴里打着呵呵,又问起了李响的病情,眼角却始终往苏惠身上瞟,喉咙里咕噜响了一声。李响看着这色鬼,这才真正注意到苏惠这娘们果然不错,护士服下,那对玉峰似乎要涨破纽扣跑出来。
有人进来,李响连推的动作也不能做了,只能让红包躺在枕头下。
茅德咏是第一个,接着就是第二个第三个,不到一个小时,李响心中盘算,已经有十六个红包进账了。有学校领导的、学校老师的、有医院领导的、有医生个人的、有所谓朋友的、还有生意人的,车水马龙,外面似乎排起了队,进来――出去――进来,李响都有些应接不暇了,他想,幸亏不是真病,没病都会累病去,假如真有病,那还得了?
李响初次见到这架势,太突然,确实有几分罪恶感。但是,有什么办法?人家不给你退还的机会,更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你只能接受。难怪,纪委设立廉政账户,想不犯罪,那只能走那条路了。不过,李响不知道官场这世界到底是啥样,所以,他只能随遇而安。
随遇而安?李响心惊不已,我嚓,如果平均每个红包两千快,刚才这一个小时,他就收了人家三万六千块,今后日子一长,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