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想到他对我冷漠的这些日子,我心里就有些发寒。
他对着我,轻浅一笑道:“放心吧,我再也不会做如此愚蠢令你伤心的事了。”
“真的吗?”
“真的。”他定定的点着头,向我做着保证。
这一刻,我知道,他是真的对我冰释前嫌了。因为,那颗明亮的眼睛,是那样的透澈和干净。
我回以同样的笑容点头道:“半夏,能认识你,真的很好。不仅是我,还有孩子。”
他的笑,在片刻后,又有些疑迟的僵住。然,抬起头,认真而严肃的看着我:“余恨,虽然我可以用尽我的一切来照顾你们母子,但我一直有一个疑惑。”
虽然隐约猜到他要说什么,可是,我还是温吞的说道:“你说便是。”不想让他再伤心了。
“对于孩子的父亲,你几乎只字不提,我只想知道,这个孩子,是你自愿的吗?”在问这句话时,他的眼神有异样的光茫跳动,似乎有些期待,又有些惶恐。还有一丝,不甘。
我明白,他是怎样的想法。毕竟我们分开的时间,才不到四个月,我就怀着孩子回来。对于外面的事情,他们对我又不甚了解。这个莫明而来的孩子,我又从不提及他的父亲,更不讲关于这一切的亲人。所以,他很难相信,我是与相爱之人的结晶。他定是以为,我在外受到什么欺辱,或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本不想再提,打算隐瞒就算了。可是觉得眼前的半夏,一直以来,都是真心诚对我的人儿。若我这般敷衍欺瞒,未免对他太不公平。
于是,我轻缓的吐出一口气道:“半夏,当初我就想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可是你打断了,你说让我回来再告诉你。现在我回来了,我直接就告诉你吧,我曾是当朝楚丞相的三女儿,楚天香。”
他听罢,没有惊讶,仿佛对我的身世,只是索然。
“我的大姐,楚天雪曾经多次加害于我。我落崖,也是她一手造成。这也是,为何我下了山,第一件事就要刺杀于她。在这期间,我以前疯狂的喜欢过一个男人,他叫萧清允,是琉若的皇子。有一段时间,我们因为误会而不能在一起,这次返回……”
不待我说完,半夏便喃喃道:“原来是他,琉若的皇子,将来的王,怪不得,她是有资格配上你的。”这一刻,他除了自嘲,更多是的一种孤寂与落寞。
我看着他这样的神情,心里不安道:“不过,也已经是过去了。他要复国,而我想要安静生活。缘分已经将我们划开,以后,我们已经不可能再有交集了。”
听到这里,他失魂落魄的脸上,这才有一丝喜色。当下,仰起脸道:“你回到这里,除了因为想保护孩子以外,你告诉我,还有别的原因吗?”
看着他期待而炙热的眸光,我不想再伤他的心。于是,我默然的点点头道:“在上一次的分离,你告诉了我你的生日愿望,你说,希望我能长命百岁,然后要我一定要活着回无忧谷,你还说,不能让你的愿望落空。所以,为了这个愿望,我一定要回来这里。”
听罢我的话,他重违了曾经的微笑。那笑,似乎能让日月无光,能让群星涩然。
“这么说,在你的心里,还是因为有我的停留?”落下这句话,他似乎又有些不妥道:“还有花喜和师傅吗?”
“是的,我说过,你们是我最爱的亲人。”
“其实余恨,那一次,为了让你安然回来,我只是歪曲了我的愿望,其实你知道我那日真正许的是什么愿吗?”
“什么?”
“那日在孔明灯放飞的那一刻,我的愿望是……”
话没说完,这当儿,却见花喜一脸兴奋的走了过来,气喘吁吁地站到那人身边,见到我,立即笑眯了眼,拉着我的手道,甜甜地叫道:“余恨姐姐,你在这里啊,山里好像来人了!好热闹啊,我们要不要去看一下。”我赶紧扶住她,看着她的娇颜,笑了笑:“是什么人啊?”花喜摇了摇头,笑道:“我也不知道,反正看到一个年轻英俊的哥哥,快和师兄一样好看了!”“你不怕人家是坏人啊?”我纳闷的盯着花喜道。
“没有呢,刚刚我在树上摘果子,差点摔下来,若不是那哥哥把我接住,我都成碎片了。”
“是吗?”
“是啊,他身边带了好多人,都好亲切,他们向我询问了这山里的路,还给了我一块好精致的玉佩。”说罢,花喜把东西拿了出来,然后我打量了一眼,那玉佩遍体碧绿,光泽圆润,一看便知不是凡物。
我有些担忧的回头看了一眼半夏,他独自在那里发神。我突然想到了刚才他没说完的话,于是轻声问道:“半夏,你刚刚说你的愿望……”
“没事了,这些人来历不明,出手又如此阔绰,我们马上去问师傅,看看他老人家要说什么。”
听了半夏的话,我也觉得有道理,当下,片刻也不敢耽误,就一同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