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做了一下示意。然后,韩冬寇开始缓缓的说话了。
“事实是这样的……我和姐姐韩晴诺从小相依为命,流浪天涯。不想有一天被一个员外给骗到府内做了丫鬟和家丁。他顿顿给我们饭吃,从不对我们又打又骂。我和姐姐以为遇到了好人,可是后来我们才发现,他喂我们的都是府内狗儿吃剩下的剩菜剩饭。就连我们的饭碗,都是狗用的。原来那员外一开始就把我们当畜生养。”
韩冬寇给自己斟了一杯清凉的茶,将茶杯在手中绕着把玩,接着耐人寻味的说道:“那员外一天一天在缩减我们的伙食。我们吃得越来越少,有一次,我和姐姐肚子太饿了。一个不小心让后院的一只鸡给跑了。后来才发现那鸡其实不是自己跑没的,而是他娘子抓走的。我们和员外的儿子结怨过,他母亲看我们不顺眼,便想着法儿来对付我们。员外是个十分贪钱的人,即使只是少了只鸡,他还是痛心疾首。怒气冲天的他把我和姐姐倒吊了起来,就像倒吊鸡一样,往死里抽打。我和姐姐被打了一下午,我不知道当时我们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只记得我根本看不清楚外界发生的一切,因为我的脸都被血覆盖住了,而手被束缚住,没办法擦脸。”
韩晴诺的眼里逐渐出现了一点点的红色的血丝,眼眶逐渐变得透明,她一定是在想那个不堪回收的记忆。
“后来呢?”赫连舞忍不住问了一下。
韩冬寇的手指拨弄着茶水里的茶叶,说道:“那员外的女人是个蛇蝎心肠的恶妇,竟然煮沸了一锅开水,要把我和姐姐活活烫死。我们虽然当时看不清外面的情况,但我们能听见员外和他妻子的争执声。员外不想把事情闹大,以至于我们捡了一条命。真正让我们活下来的人,却是我们的大姐。大姐当时是员外的第二任妾室。”
韩冬寇的声音有些梗咽了。韩晴诺说道:“接下来就由我来讲诉吧。大姐对我们的受虐早已经看不下去,趁那两人不注意,偷偷放了我们。可是我们实在控制不住身体的疼痛,大姐扶住我们的时候,我们的哀鸣将那两人给引过来了。员外对大姐是拳打脚踢。那恶毒的女人却端来沸腾的热水。弟弟冬寇心想我们是活不成了,抹了一把脸,当时他肯定是看不清,抢过了热水往那恶妇泼,谁知却泼在了大姐的脸上。犹记得大姐当时的惨叫声。对不起,此处我不想多说。最后,她竟然还跪了下去,替我们求情,让员外放我们走……”
韩晴诺说到这里,韩冬寇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对韩晴兰说道:“对不起。大姐。毁了你这一辈子”
我压了压手表示可以了。“嗯,好了,晴诺老板,我和舞儿也能猜出后面的事了,抱歉,谈起了你们的伤心事。”
韩晴兰安慰韩冬寇说道:“没事,没事的。冬寇,过去的就当作过去了。我们都要朝前看不是。”
赫连舞紧咬着牙根,愤恨不已的说道:“那员外和你女人是谁,怎么有如此的歹毒心肠?”
韩家三姐弟同时摇摇头,说道:“抱歉,那个员外是谁,我们不能透露。那员外后来买了个官当,没想到平步青云,现如今身为朝廷重臣。如果我们说出他的身份,反而害了你们的。我们不能这么做。”
“小姐,照他们这么说,如此恶毒的女人恐怕只有大夫人符合了。会不会是相爷他们?”赫连舞突然附在我耳畔,说出她的心中设想。
“怎么可能啊。舞儿,相爷如此好的人怎么会是那个员外。而且相爷没有儿子,根本不可能说的是他们啦。”
赫连舞觉得有理的郑重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谁,那人要被我知道,我非抓出来抽皮扒筋不可。让他也尝一下绝望的味道。”
“你们先聊,我和大姐进去化个妆再出来吧。顺便把合约带出来。”韩晴诺起身,扶着韩晴兰走出房间。
“哎……三小姐,让你看到了我的不光彩一面,对不住了。”韩冬寇将积累在心中的话一下子说了出来,释怀了好多。
“没事,只是你和韩晴诺都是被韩老板养的,为何你这么老?”我想,韩冬寇起码是个中年的汉子吧。
“三小姐,你一直叫我韩大叔,韩大叔的。都把我叫老了。其实我才十九岁,比二姐小了一岁。我不是老三能行吗?我虽然年轻,但还是比三小姐你和赫连舞姑娘的年龄大的,哈哈。说起来,你们叫我一声韩大叔并不过分。”韩冬寇说着说着,爽朗的抚须而笑。
汗颜啊。十九岁的韩冬寇竟然老成成这个样子。要不是他说亲口说十九岁,怎么会有人真的相信他是如此的年轻呢?或许,把那个大胡子去掉可以露出他青涩的本尊吧。赫连舞摊手无奈道:“韩大叔,这不是你得意的地方吧。相反,你不觉得面相如此大会惭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