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瞧见楚天雪、楚天霜和我靠的很近,赶忙呵斥道。他今天够心烦意乱的了,不希望家里再添任何堵。
楚天雪她们识相的远离我了,不忘狠狠的瞪我。按说这件事应该要告段落了,可相爷进大堂,发现伊郎中还正襟危坐的坐在哪儿。
“伊郎中,你怎么还在这里,干嘛不回去。”相爷刚才忙于应对慕容紫君,完全没注意到这位从刚才就一直坐着的主儿。
糟了,我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赫连舞也心神不宁的看着我。因为伊郎中的表情显得很狡诈,和他之前的淡定简直是判若两人。
“相爷,我是有件事要想你明明白白的交代清楚。”伊郎中话里有话的对相爷拱手道。
原来是想揭发赫连舞装病的事情,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找我们复仇。伊郎中的心胸到底狭隘到何种地步?!临走之前都不忘咬我们一口。
相爷十分不耐烦的坐到桌位上,喝了一杯茶定定神。“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别拐弯抹角的。”
“相爷还记得自己府内的那个舞儿姑娘吧。”伊郎中像讲故事一样,慢慢的吊相爷的胃口。
“赫连舞丫头,我当然记得啊。天香身边的丫鬟嘛。对了,说到这,还要感谢你的医术高明,把她挽救了回来。”
伊郎中从座位上下来,踱步的绕着我和赫连舞走了一圈,耐人寻味的说道:“不敢当啊。相爷,其实我根本没把舞儿姑娘的病治好。”
“何出此言啊?!”相爷应该有所察觉到我和赫连舞的不同。
伊郎中在相爷面前,一抱拳,一作揖道:“启禀相爷,先前赫连舞姑娘其实是装病的。她骗取你的同情心,然后跑出去玩儿。怪我医术不好,没有识破她的奸计,望相爷明查!”
这句话简直是血口喷人,伊郎中明明心里清楚的很,我和赫连舞装病是为了借机出去做生意的。根本不是为了玩,这是赤裸裸的污蔑。
相爷微微吃了一惊,质问赫连舞道:“舞儿丫头,你当真装病?”
赫连舞知道伊郎中在身边,自己是无论如何都装不下了,赶忙认错道:“是的,相爷,奴婢知罪。奴婢和小姐伪装出病,是为了出门看生意的,望相爷明鉴!”
楚天雪像抓住了我们小辫子一样,冷哼道:“好啊,原来是主人和仆人上演了一出苦肉计。手段真是阴险毒辣,把爹都骗得团团转啊。”
楚天霜接过话茬,冷哼一声,继续道:“是啊,是啊。没想到楚天雪死不悔改,还敢厚颜无耻的从伊郎中店铺回来,爹爹问起缘由的时候,听说好像她们也欺骗了爹,真是用心险恶啊。”
楚天雪和楚天霜不愧是陷害人的高手,真是有一手的。相爷原本经历过大夫人一事,对其他的事情已经没有感觉,但此刻在她们两个人的煽动下,那是肺都要气炸了。“好啊,好啊,你们两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真是连我给蒙在鼓里了。”
“相爷,奴婢不是刻意要瞒着相爷的。”赫连舞跪倒在相爷面前,极力的哀求道。我知道,赫连舞是不想自己离开我身边。其实,我和赫连舞当下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哼,我不想请你们继续扯,你们骗我的还不够吗?”相爷的脸上的阴霾浮现了出来,甚是可怕。
“爹,我知道你不想听我们的废话,但我和舞儿坦荡荡。根本没故意骗爹出去玩。”看着楚天雪和楚天霜在一旁冷笑,我真想一巴掌抽过去。特别是那个伊郎中,和大夫人同床共枕,还安然无事的站在相爷面前嚼舌根。
相爷听不下我们的话了,直接挥手喝道:“来人啊。把这个逆女和这个婢女一同赶出府去!”
天啊,我在心里千百次的想过了相爷会惩罚我们的方式,都无论如何都没想过他竟然会直接将我们赶出府!我和赫连舞明明掌握主动权,打算把大夫人打得不能翻身,谁料事情急转直下,我们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
“爹,我和舞儿知道错了,放过我们吧!”
“相爷。不关小姐的事,都是我出的主意,要赶就赶我好了!”
任凭我和舞儿的呼喊,相爷充耳不闻。三名青衣下人冲上来,将我们推推搡搡的往外赶。出来观望的丫鬟和下人们围遍了府上的左右两侧通道,她们议论纷纷的,不知道在谈论些什么,但她们的口气大都很不屑,我和赫连舞不用脑子想,用膝盖头想就知道,我们失宠了。她们肯定都是在数落我们。三夫人眼神焦急的看着我,但她一个妇道人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我们被青衣下人推出了门外,‘啪’地一声响,朱漆大门被紧紧关上。尘土飞扬,我和赫连舞站着相爷府的府衙前,看着那快四方形的巨大的烫金牌匾,相顾无言。我们两个此刻像失去家庭的孩子,从温暖的被窝沦落到天涯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