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什么呢,为什么在听到皇帝这样的回答后,心情竟会是这样的复杂呢,还是说,自己在不知不觉里对皇帝上了心?
云浅夕微微叹息,不去想自己此刻剪不断理还乱的心思,她起身,福了福,“皇上,臣妾告退了。”
“一会便该用膳了,就留下吧。”皇帝淡淡道。
云浅夕闻言下意识的便要拒绝,又一想,她浅声道,“臣妾其实是呆在这殿里闷得慌,想出去走走。”
“嗯,去吧。”皇帝拿过另一个折子,看也没看她。
“臣妾告退。”
云浅夕捏了捏手心,慢慢的转过身,心里却是百味陈杂,到最后却渐渐的汇聚成一个清晰的念头。
他是皇帝,他们之间只是合作关系,连那些脉脉温情也只是假象,所以不可以也决不允许自己对他有一丝遐想!
***
门口。
一个粉衣少女一脸娇嗔,白嫩的小手轻轻的扯住奕忻的衣裳一角,她发髻未挽,二八年华,头上只轻轻坠了根珍珠链子,容貌姣美。
奕忻暗暗叹气,他刚办事回来就遇见了她,心中其实是欢喜的,但是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他是阉人,这是他一生的痛!想到这,脸上已然是冰冷一片。
“还请公主自重。”
“本宫已经声名狼藉还在乎这点。”静宜冷哼一声,一丝痛色在她的眸中划过,她前几天出了趟宫,一回来便巴巴的上这儿来找他,谁想到他竟然对自己冷淡至此。
“公主不在乎,可奴才在乎。”奕忻将静宜的手轻轻扯落,面上没有丝毫表情,“如若公主无事,奴才便进去了,皇上还等着奴才前去回话呢。”
“奕忻,你少拿皇兄来压我。”静宜咬牙,忽而又一笑,只见她轻轻的挑起他的下巴,“本宫偏要缠着你,你能奈我何?”
奕忻皱眉,他的目光清冷,几乎是毫不留情的再次扯下了静宜不安份的小手,“奴才身份低微,自然奈何不了公主。”
“你……”静宜怒极,却偏偏词穷,只一双美眸狠狠的盯着奕忻。
这一幕刚好被从殿内出来的云浅夕看到,她眉心蹙起,侧头向身边的环儿问道,“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