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睡过去的,只记得临睡前龙澈温柔的为她擦干眼泪,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对她说了许多话,具体是什么,她忘记了,大致的意思就是他知道她仍是那个善良可爱的妹妹,他对不起她,让她吃苦受罪了,但是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将来某天她会想清楚的,要她不要太冲动,伤害别人的同时令自己伤的更深。
那时她心里就很清楚,那是龙澈最后与她那样亲密单独在一起最后一次交谈了,她再不可能象年少时那样完全拥有他的一切,他将属于另一个女人,甚至比他们年少青梅竹马那纯真无邪还要亲密,他会与心爱的女人男欢女爱做恩爱夫妻。
第二天,阑珊醒来时,屋里只有她一人,屋子里收拾的干净,叶离也已经被阿德他们抬了出去,要不是门窗上大红的喜字,眼前红艳艳的纱帐,她真以为一切都只是梦。
玲子进来伺候她梳洗,翟姑姑进来整理被褥,“顺手”带走了那块沾着血迹的白绫。
阑珊从铜镜里看到那白绫上大片触目惊心斑驳的血迹――那是叶离的血。
翟姑姑显然很吃惊,偷偷打量阑珊,见她双眼浮肿,精神萎靡,而据说驸马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公主的寝殿,居然洞房花烛两人没能一直守天明……
翟姑姑是带着疼惜拿着那块白绫走的,然后阑珊补品不断,全是滋阴养补血的,后来听说翟姑姑还去找了叶离,再后来晚上翟姑姑吩咐人守着阑珊的房门很紧,下令短期内不准驸马接近公主的寝殿,所以叶离在他的屋中养伤,这新婚夫妻夜不同宿,白天也几乎不见面,根本没人过问,只怕翟姑姑是乐于见到他们暂时如此相敬如宾的。
这次幸亏翟姑姑因为操心忙碌而身体抱恙,不能随行,否则估计她得天天坐在阑珊和叶离中间,提防这位年少英俊才情超凡的驸马对公主的诱惑,以免驸马冲动,公主把持不住,会做出象洞房花烛那样伤到阑珊的事情来。
嗨,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阑珊会过翟姑姑的意思时,大窘,然后实在找不到发泄的地方,把这帐又算到了叶离头上,谁要他是驸马,所以翟姑姑才会怀疑他们干柴烈火洞房之夜纵欲过度。
其实阑珊知道父亲那事不能完全怪叶离,但是她恨她怨,象坠崖的人找不到可以落脚的实处,叶落太远,只能把所有的气出在叶离头上。
她知道龙澈就要离开,想最后再与他来这里让那些美好的往事勾起他对往昔的回忆,做最后无望的挣扎,想不到他却连一丝机会都不给自己。
就像眼前这树林,从外面看枝叶茂密绿树成荫,偶尔还有受惊的兔子从马蹄前飞快窜过,是那么安静美丽,但是身在其中却越走越阴森,象被什么未知的怪兽吞到了肚子里,心里莫名就觉得孤单的恐惧,寒气从某个方向袭来,一切都被阻隔在了遥远的地方,只剩下一个人无助的凄凉。
阑珊陡然打个冷战,从哀泣与伤感的沉思中清醒过来,茫然四顾中,她发现了信马由缰的恶果――她迷路了。
每一个岔道每一个方向都像是来的那条路,走过去又都看不到尽头,如是转了半天,眼看天色渐暗,她还在林子里又累又饿。
身下马忽然不安不起来,越来越躁动,阑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心生恐惧,使劲拉紧缰绳还是没能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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