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看起来是十分凌乱的,可是在这个时候,刘岱眼中,只有数之不尽的人潮。
火把点起来以后,淮西军的士气再度高涨,他们终于不用在黑暗中摸索前进了,地上那些可恶的四角钉,也无法继续对他们造成大的伤害,偶尔有一两个陷阱,也无法对他们造成致命的伤害。他们看到了前面的糁潭,它就是一个很小的城镇,比庐江要小得多,它也没有庐江那样的高耸城墙,驻守在糁潭的鹰扬军不可能很多,只有一面鹰扬军的旗帜在孤零零的飘动着。
只要冲入糁潭,就有可能成为新的淮西军小帅!
梦想,就在眼前!
“冲啊!”无数的淮西军都疯狂的吼叫起来,向着糁潭发起了冲锋。
轰隆隆……
几乎是同一时间,连续好几个地方同时爆发出耀眼的火光,无数的淮西军倒在了血泊里面。鹰扬军埋设的地雷,越是靠近糁潭的地方,就越是密集,本来有点让淮西军知难而退的意思,可是淮西军既然不肯后退,这些地雷只好六亲不认了。淮西军越是前进,这样的轰鸣声就越是持续不断,伤亡的人数越来越多。在一片片耀眼的火光中,在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巨响中,将淮西军好不容易才鼓舞起来的勇气,再次狠狠的镇压下去了,原本平坦的土地,好像是被天雷劈过一样,到处都显得坑坑洼洼的,在这些坑坑洼洼里面,不知道埋葬着多少淮西军的尸体,现场惨不忍睹。
张佶下定决定用别人的脑袋来换取自己的脑袋,无论前面的爆炸声如何的激烈,他都完全不关心,只是一个劲儿的喝令身边的部队继续拥上前。如果说前面就是一个深潭,他将毫不犹豫的用淮西军的尸体,将这个深潭填满,然后踏着尸体从上面走过。有军官踉踉跄跄的来到张佶的面前,满脸鲜血,结果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就啪的一声倒在了张佶的马前。紧跟着又有军官血淋淋的跑过来,艰涩的说道:“大帅,大帅……”
张佶脸色阴沉,冷酷无情的说道:“什么事?”
那个军官两眼发白,艰涩的说道:“大人,我们的伤亡太惨重了……胡中南的分坛,李国明的分坛,谭海珠的分坛……都几乎没有了……其他几个分坛,也损失惨重,我们……我们损失很大啊!”
淮西军的编制比较特殊,带有浓烈的宗教迷信色彩,每个大帅最多可以带领五万人,每个小帅最多可以带领五千人,小帅下面就是分坛、分堂什么的,名字都是自己起的,例如青龙坛、白玉堂什么的,每个分坛都有上千人的兵力,甚至有时候会达到两千人,如果抓到的壮丁比较多的话。那个军官提到的几个分坛,都是兵力比较少的,只有六七百人左右,所以张佶将他们放到最前面去,然而,三个分坛几乎全军覆没,其他分坛也各有损伤,这样的伤亡也是极其惨重的了。也就是说,他们还没有靠近糁潭,就损失了差不多两千人,尽管他带来的淮西军数量不少,可是这样子消耗下去,那也不是个事啊!
糁潭只是个很小的地方,他张佶带来了好几千人,就是要用雷公打豆腐的手段,将糁潭一鼓作气拿下,将里面的每一个淮西军都全部捏死。可是,偏偏淮西军还没有靠近糁潭,就折损了差不多三成的兵力,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张佶怎么都不会相信这样的结果,鹰扬军果然是块难啃的骨头啊!
但是,张佶的凶狠也被激发出来,他付出的代价越是重大,他越是要将糁潭拿下来。手起刀落,张佶一刀将那个哭丧的军官劈死在马前,跟着举起滴血的腰刀,厉声喝道:“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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