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昔日的辉煌,就是根深蒂固的裴家,也没有以前那样只手遮天的本领了。现在天下大乱,科举无法举行,但是武夫当道,草莽英雄辈出,对于世家大族来说,同样是最大的打击。说老实话,在这里面的所有人当中,最盼望天下一统的,恐怕就是这个世家大族了。只有建立和平稳定的环境,他们的家族势力才有可能延伸,否则,哪怕是一个草莽出身的恶霸,也可以将他们铲除。
朱宝东是朱家的中坚分子之一,常年游走各地,对天下大势有比较深的了解,刘鼎在舒州崛起,随即插手镇海事务,对于朱宝东来说,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这天下乱糟糟的,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父杀子,子杀父,乃是家常便饭。听了刘鼎的话,朱宝东急忙说道:“不胜惶恐,小人一介草民,如何当得大人这样的称呼?”
刘鼎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走到他的身边,自然而然的坐下来,随意的说道:“我刘鼎是初来乍到,对金陵城的娱乐活动还是两眼抓瞎,你老朱有什么好介绍?这鸣凤喽有什么特色?和旁边的天香楼、倚红楼相比,你更喜欢哪一个?”
朱宝东受宠若惊的说道:“不敢。大人询问小人,小人惶恐,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刘鼎狐疑的说道:“难道老朱也是头次光临这里?”
这句话对朱宝东的打击太大,颇有点轻视他的味道,朱宝东自认是胭脂粉里的常客,姑娘胴体上的英雄,顿时挺直了腰,朗声说道:“不敢,不敢,大人既然相询,小人就卖弄了。”
刘鼎说道:“还不快快道来。”
朱宝东娓娓道来:“这鸣凤喽嘛,头牌自然是四凤了,四凤里面,最出色的当然是月苏姑娘,月苏姑娘的舞姿,只要是看过的,没有人会忘记了,就算是偶尔想一想,也是三月不知肉味啊。可惜月苏姑娘要从良了,四凤只剩下了三凤,不过初雪姑娘琵琶弹得好,人也长得俏,只要假以时日,顶上四凤的位置也未尝不可……”
刘鼎点头说道:“可惜,恨不能枉此生矣,没想到月苏姑娘居然从良了。”
朱宝东似乎也觉得甚为遗憾,似乎永远都是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他以前一直不舍得花大价钱赏玩裴月苏一次,待得听到裴月苏竟然被裴泰看中,才后悔莫急,只是裴月苏从良的乃是当朝裴国公,谁也不敢说什么,更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染指裴月苏,所有的遗憾,都只能深深的隐藏在内心的最深处了。事实上,自从裴月苏和裴泰关系密切以后,她已经不接别的客人了,也没有哪个客人敢点名要裴月苏相陪。
旁边有客人看到刘鼎如此平易近人,和朱宝东说的欢声笑语的,一点也没有鹰扬军节度使的架子,因此鼓起勇气问道:“刘大人,您真的后天就要回去舒州了吗?金陵城好玩的地方多得很,刘大人说什么也要逗留多几天啊!”
旁边的客人也纷纷说道:“就是啊!多逗留几天也是好的啊!”
刘鼎惋惜的摇摇头,直言不讳的说道:“这是薛朗大人的命令啊。”
那些客人都是面面相觑,狐疑的说道:“薛朗的命令?”
薛朗有什么资格命令堂堂的鹰扬军节度使?虽然说这个年头官职还不如草纸值钱,可是刘鼎毕竟是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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