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抓起来吊死。
老管家张奇贵乃是富有同情心之人,见刘鼎不断苦笑,以为他是为未来的日子发愁,于是劝道:“舒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也不用伤心了。看你的身体这么健壮,又是在战场上杀出来的,在这种乱世,实在是大展身手的好机会,日后能混个功名,光宗耀祖也说不定。”
刘鼎点点头,打起精神说道:“大恩不言谢,能不能让我见见你们家老爷,救命之恩,理应当面道谢。”
张奇贵说道:“你随我来。
他带着刘鼎来到甲板上,张曦均和张祥鹤刚好在船头,看着浩浩荡荡的长江。这时候,楼船距离江宁已经很近了。所谓近乡情更怯,一老一少都默然不语。刘鼎看到两人的背影,就觉得左边的灰袍老人不容易蒙骗,他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就是腰板非常挺直,想必之前在军队里面磨练过。张曦均壮年时曾经担任过兵部员外郎,想必这个老人就是他了。
正要上去当面道谢,江面上忽然出现了几艘镇海军的战船,远远的朝着楼船挥舞旗帜,要楼船停下来接受检查,楼船上的家丁都下意识的握紧了武器,弓箭手弯弓搭箭,严阵以待。刘鼎淡淡的目光一扫,就发现楼船上至少有两百名接受过训练的准士兵,他们没有头盔,全部都用黑色的头巾包头,看起来非常的肃穆。这些人使用的全部都是正规的唐军武器,看来张曦均在离开镇海的时候,将自己的卫队都全部带走了,现在又带了回来。
张祥鹤皱眉说道:“是周宝的人。”
张曦均镇定自若的说道:“少安毋躁。”
两艘楼船缓缓的停住,楼船上的家丁已经悄悄的拉开了弓弦。一会儿以后,四艘镇海军的战船靠上来,带头的军官就要跳上船来检查,其余的镇海军士兵则同样手持武器,严阵以待。张家的楼船虽然人数众多,但是没有大型弩机和投石机,镇海军的斗舰上却有大型弓弩,在阳光的照耀下,刘鼎甚至可以看到左右两边斗舰上弩箭箭头反射的寒光。
张祥鹤走到船舷边上,大声说道:“我们是度支催勘使、太子左庶子薛朗薛大人请来的,哪个敢轻举妄动?”
那带头的镇海军军官说道:“拿出薛大人的文书来!”
张祥鹤拿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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