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房间,庄云澈一眼便看到了旧木床上,背对着自己的向晚晚,他缓步走到床边,俯下身去,想要看出个蛛丝马迹,但向晚晚面朝里面,留给他的只有一个轮廓,连一丝丝神情异样也看不到。
“既然醒了,又何必装睡。”
他作罢,转身走到一旁唯一看上去像样的软榻上坐下,冷冷道。
向晚晚的背脊一僵,他从哪里看出自己在装睡,还是他故意这么说,想要试探自己?刚刚门外的对话,她可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庄云澈不怕自己真是妖孽,“咔嚓”一下结果了他吗?
这个狂妄的男人。
但在不完全了解这个男人的时候,装睡是最好的伪装。
庄云澈如鹰般犀利的黑眸紧锁着向晚晚,良久,见她仍没有要动的迹像,他似狂风般袭卷而去,蓦地抓起她白晰的手臂,力道之大,让向晚晚钻心的疼,再也装不下去。
她霍然回头,瞪着他:“放手。”
清澈的眼底深处,蕴涵着冰天雪地,凛冽的目光让庄云澈不由得一愣,话脱口而出:“你不是叶挽霜。”
叶挽霜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神出现,她连看他一眼的胆子也没有,怎么可能怒视着他?
“说,你到底是谁?叶挽霜又在哪里?”说着,手上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直把向晚晚疼的龇牙咧嘴。
“欺负女人,无耻。”
庄云澈瞳孔倏地一缩:“什么?”
向晚晚甩了个冷眼过去,鄙夷道:“您老不但无耻,还耳背呢?”这么用力,想活活将她的手折断吗?
他并非没有听到那句话,只是更诧异从向晚晚嘴里说出来的那句话,别说在澈王府没有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对他说这样的话,放眼整个夙翌,敢这样跟他讲话的又有几人。
前一刻还胆小如鼠的人,为何眨眼的功夫就完全便了个人?
庄云澈松开了钳制着她手臂的大掌,然深邃的眸中蓄满杀意,俊美的脸庞带着狠绝:“你最好说实话,否则……”
“否则怎么样?”向晚晚艰难的坐起身,揉揉被他捏疼的手臂,嘴角轻弯,带起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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