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宫。[]
窦太后靠在软榻上,短案上摆着各式各样的虫罐,一声声虫鸣响起,仿佛置身田野间似的。窦太后脸上带着笑容:“宝贝儿,听着你的声音,老身就舒服。南皮侯,你怎么不说话?”
南皮侯窦彭祖个头不算太高,也不算矮,中等。一双眼睛略小,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一身华贵的深衣,头戴进贤冠,毕恭毕敬的站在窦太后身侧,连出气都尽量小些,不要吵着窦太后。
“太后,您听虫声,我哪敢打扰您呢。”窦彭祖小心翼翼的回答,脸上堆着亲切的笑容,尽管窦太后看不见。
“听虫声就不能听你说话了?你今儿来,有什么事?”窦太后眉头一皱。
“太后明鉴。”窦彭祖声音非常恭敬:“太后,侄儿听说一件事,百思不解,这才来请教太后您。”
“哦!”窦太后的兴趣给提起来了:“何事?”
“太后,这事体大,侄儿虽想说与您知晓,却是不敢开口。”窦彭祖一见窦太后的兴趣来了,那是非说不可的,却来个一招欲擒故纵。
“说!我赦你无罪。”
“诺!”窦彭祖眼里闪过一丝阴狠:“太后,您可知皇上命何人为将了?”
“周亚夫!”窦太后想都没有想,脱口而答:“朝中大将,无如条侯之良者,他不为将,还能有谁?”
“太后所言极是。”窦彭祖很有拍马屁的技巧:“可是,皇上却是命周阳为将。”
“周阳?”窦太后声调有些高:“周阳何许人?”
周阳的名声在长安世家子弟中,那是响当当的。可是,这又哪里能传进深宫中的窦太后耳里。
“太后,您有所不知,这周阳不是好人呐。”周阳拳打窦昌一事,窦彭祖一直没有机会报复,这是少有的良机,哪会错过,调起三寸不烂之舌,中伤周阳:“太后,周阳是条侯的小儿子,庶出的贱胚!自小出入风花雪月之地,只知吃喝玩乐,哪里懂得军国之事,皇上命他为将,这不是儿戏国事吗?”
“岂有此理!胡闹!”窦太后的眉头拧在一起了。
“太后,侄儿别的不担心,就是担心南宫公主。”窦太后一副假惺惺模样,声音中含着悲切,仿佛南宫公主是他的女儿一般:“万一这一仗败了,南宫公主还不去受那无穷之罪?”
“砰!”
窦太后对南宫公主是怜爱万分,一听这话,哪里还能忍受,右手重重砸在短案上,喝道:“来人,给我把皇上请来!”
“诺!”立即有宫女领命而去。
“南皮侯,你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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