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吟:“丞相,请恕陈尚斗胆。我总觉得小公子这几天变得与以往不同。以往的小公子,不过是一玩乐公子,喜欢斗鸡走狗,寻欢作乐,如今的小公子却是有胆有识。好教丞相得知,昨日我去请小公子时,小公子可是骂了我两回。一次是骂我是猪,一次是要我滚。”
“胡闹!他真够大胆的!陈尚,周阳不懂事,多有得罪……”周亚夫就要致谦。
却给陈尚阻止:“丞相,我不会怪罪。我不仅不会怪罪,反倒是挺欣赏公子的说辞。他要我滚,没有明说,而是要我抱住头,团团圆圆,往地上一趴,问我会变成何物,跟我打了一个哑谜。我当时没明白过来,想了一阵才明白。”
“他还真能变法子绕人!”周亚夫先是赞一句,而后就脸一沉:“那也不行!要罚他!”
“丞相,我的意思是说,如今的小公子与以往不一样,我琢磨着,小公子有可能是给冤枉的!”陈尚沉思着道:“即使没有冤枉,丞相也该查一查,这才能全父子之情。要是丞相不闻不问,万一小公子真是冤枉的,岂不寒人心?”
“陈尚,能有你这样的生死之交,周亚夫幸甚!这事就有劳你了。”周亚夫很是感动:“这事得赶早,迟则不及。”
“丞相放心,我这就去办!”陈尚施礼后,飞快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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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周公子!”
周阳好梦正酣,惊醒过来,只见两个狱卒站在号间外面,已经把门打开了:“有事?”
“郅都大人要提审公子,还请公子去公堂走一遭。”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狱卒虽然不能为周阳通风报讯,赔个笑脸却是没问题。
不知周亚夫有没有查明真相?周阳欣然站起身,道:“走吧。”
“公子请!”两个狱卒一左一右的把周阳拥在中间,出了牢房。
仰首一望,日上三杆,时间不早了。
牢房离公堂不远,只一会儿功夫就到了。周阳一进公堂,只见数十个身着皂衣的公差站立两厢,手中的杀威棍拄在地上,肃穆庄严,自始至终没有象影视剧里的狱卒那般叫“威”,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却又肃杀凛然,好象一支列成阵势的军队。
公堂的尽头摆有一几一案,几上铺着软席,上面跪坐一个人,四十来岁年纪,颧骨高突,浓眉星目,甚是俊朗。头戴二梁进贤冠,身着朝服,曲裾深衣,腰佩组绶,正是新任京兆尹郅都。
郅都身上有一种不容侵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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