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撒,对那些黑手套喝道:“有多远给爷闪多远,你们王爷若问,就说是东京故人陈保罗。”
他一声喝,黑手套们顿时抱头鼠窜,废话,跟这位爷叫板那不是找抽么?光看当今长公主和八贤王家那位小公主跟这位爷闹的绯闻在天下哄传便知道人家的权势了,而且人家还挂着北边大辽国的金翅驸马招牌,大辽国使节团来东京甚至挂上[汴京陈少保门下走狗]这等叫人瞠目结舌的旗帜,天下能跟他叫板的人或许有,但绝对不是他们黑手套。
他们一闪,大街两旁店铺里面躲着的人群呼啦一下全出来了,不知是哪个大胆的俗汉大声喊了一句,“看呐!他就是那个粉侯,新近把西夏国闹得人仰马翻的陈少保哇!”
那艺名儿貌似高手的国子监司业写的《广陵侯征西夏》的艳情传奇此刻早已刊印数万本风行天下,保罗爷勾搭西夏皇后没藏兀孜美气死西夏国主李元昊的故事被大宋朝说书人在数月间说也说烂了,但凡市井人士大多知晓,何况还有之前的名头做引子,此刻突然冒出真人在大街上,还有个不围观的么。
保罗先是有些汗颜,感情一个市井俗汉都知道这[粉侯]的典故,自己当初第一次听这个词的时候还莫名其妙呢!不过他爱现,却不怕人围观,笑着在马上拱手,顿时迷倒无数大姑娘小媳妇。
若论俊俏,他自然还不及白玉堂白五爷,可人的名儿树的影儿,人一旦成了偶像,俊俏不俊俏便不再是最关键的了,何况他本就是东京四美男之一,对那些大姑娘小媳妇放放电还是很熟练的。
只不过他先还是得意,后来围观人群里面嗡嗡哄传,居然说什么[看这位侯爷鼻准修长,想必胯下那事物也了不得,怪不得能搞得西夏皇后魂不附体自愿对咱大宋朝请降,真真好手段,俺要能搞一搞西夏皇后,少活十年也愿意啊!]之类的话,饶他脸皮厚如城墙,却也吃不消。
这时候他才知晓,感情自己的故事被人乱编成书了,居然还是艳情书,那写书的小子叫貌似高手?国子监司业?直娘贼的,回东京非得让这小子进宫服侍老太后去。
他再也听不下去,赶紧一扯马缰抱头鼠窜,后面无数哀怨的少女少妇眼巴巴瞅着他背影,惹得白五爷狠狠刮了他几眼。
襄阳最大的酒楼也住不下他们这数百人,他们住的乃是襄阳监司衙门,毕竟他还挂着江东转运使的衔头,那可是了不得的高官,换个后世说法便是八府巡按之类牛叉了一塌糊涂的天使,即便是在襄阳王的地盘上,他也还是可以横着走的,虽然他没横着走的习惯。
很舒坦地泡了个澡后,他在小白虎服侍下穿上一身四海袍,长发很潇洒地绾在脑后,已经颇有当初在四海馆准备出去逛窑子的派头了。
缓步走进外进的大厅,小白虎已经学会了一些服侍人的手段,还知道泡上热茶递上,倒是让他满意,轻酌一口茶汤后,白五爷也是一身四海袍一只脚踏了进来。
“玉堂,咱们喝花酒逛窑子去,这天色正……”他话说了一半,立刻顿了下来,因为一身白裳的燕仙子和美人痣紧随其后进来了。
燕仙子玉腮微酡有些薄怒,这人,也太不求上进了,八王爷让他打探消息,他居然下榻后第一件事便是拉着锦毛鼠去……去狎妓,真真太过份了,水修眉脸颊有些红晕,却居然不太上心,盖因为她刚认识保罗的时候这位爷便是这个调调,从没见他消停过,何况两人欢好后她也不大在意这些小瑕疵,官场上的人嘛!应酬应酬总是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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