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毒辣,一瞧自家小姐这副模样,却是各自滋味,有欣慰的想小小姐终究是要嫁人了,省得整天上阵厮杀好似没人要一般,自然也有不爽的,咱们天波府一门忠烈,小小姐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人?论才学是有的,可未免也太风流了,瞧瞧,眼下还打仗呢!他居然还搂着个吐蕃姑娘,真真委屈了小小姐。
保罗假作无事,翻身下马把那信往金花手上一塞,“你怎不看?这是槿儿写给你的。”说着却是伸手请白玛日赞下马,“法主请下马。”却是一副谦谦君子模样。
法主一词在佛经中原指佛,意为说法之主,后来南北朝开始法主成为敕授僧官,意指僧侣领袖,保罗用来称呼白玛日赞却是合适,而白玛日赞也是一愣,眼前这人一脸微笑,何曾有方才那轻狂模样?对他这副变脸本事有些啼笑皆非,搀着他手下马后突然便问:“方才还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现下怎又这般客气了?”说着便一蹙眉,“你们汉人还真是怪,似你这等江湖上号称第一淫贼的人居然也能做护教法王。”
她这一说,旁边那些宋兵脸上挂不住了,可不是,天波府的姑爷却是江湖上淫贼榜第一,当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而那边杨金花看长公主的书信却是脸红耳赤芳心小鹿乱撞,哪里还听得到其他的。
“咦!此言差矣。”保罗一笑,避重就轻说道:“听说密教修习曼陀罗秘法之前先要遍读大藏,如此说来汉学定然是好的,岂不知这两句诗还有后话么?”
他说着便把杜甫这首《前出塞》吟了一遍,接着笑眯眯看着白玛日赞说:“这首诗重点还在后面,打仗不在杀敌多少,只是为了守卫边疆,如果能制止敌人的侵扰,那有何必多杀人呢!怎么?难道法主不懂这首诗么?”
白玛日赞脸上一红,保罗这话颇有些咄咄逼人,这可是你们吐蕃来打咱们大宋,你说这话岂不是笑掉人大牙。
“我们前来乃是为了弘扬佛法……”白玛日赞低声说道,只是越说声音越低,想必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她师傅这个说法。
保罗爷嘿嘿笑,也不去讨论这个问题,这种宗教民族问题自古到今便没几个处理得好的,大爷我又不是当今官家,管那么多作甚。
“法主可有什么类似咱们汉人一般的表字啊小名啊之类的,咱们换个称呼,不然太累了。”保罗顿时改口换了话题。
“布赤。”白玛日赞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随即脸上便红了,又换了一个名字,“我全名昌珠.白玛日赞……”
随同宋军做向导的是个吐蕃老头,名叫德尔哈蓝,女儿嫁了成都府一户殷实人家,他不愿跟女儿女婿一起住,却是依然在鲜水河畔独自居住,这次却是自愿给宋军做向导的,闻听白玛日赞全名,顿时翻身下了他那匹牙齿都脱落了的老马,全身匍匐在草地上喃喃道:“那摩阿弥达瓦,那摩阿弥达瓦……”
老向导为何如此,这里面却有缘故,密教僧侣中的大人物人名前往往加上寺庙的名字,而白玛日赞前面加的昌珠正是昌珠寺,当初吐蕃赞普松赞干布为了迎接莲花生大师修建的寺庙,可以说是吐蕃最古老的寺庙,地位崇高无比,能在名字前面加昌珠,这位女菩萨的地位可想而知了。
白玛日赞一笑,走过去伸手在老向导头顶摩挲,口中喃喃念的不知什么咒语,老向导热泪盈眶浑身颤抖不已,看得保罗爷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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