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还有些不相信,上前一步问道:“侯爷……”
“我可什么都没看见听见。”保罗说着一拉杨将军,居然就这么扬长而去,留下众禁卫面面相觑。
“几位,咱们该如何办?”有个老成的统领就说了。
“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旁边一个颧骨略高的统领贝卡萨斯一撇嘴,党项人骨子里面的贪婪毕露无遗,“咱们该抢便抢,该刮便刮……”
旁边一个和他平日相熟的顿时便附和,“对对对,只要到时候咱们别忘记了绥德侯那一份好处就成。”
“可万一……”那老成的还有些忌惮,颧骨略高的贝卡萨斯便说了,“我说几位,机会难得啊,咱们虽然出身高,可近年也没什么机会出征捞好处,倒是擒生军动不动上战场,可都肥了流油,眼下宫中巨变,西宫那边眼瞧着就是皇太后了,这绥德侯和西宫的……”
他说着用手指比了一个极龌龊的手势,一脸的古怪笑意,众人都是风月老手,自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也俱都暗笑,天底下最龌龊的便是皇家的,这些人平日见多了,怎么会不明白,只是装傻罢了,这没藏皇后和绥德侯的奸情,有脑子的都能隐约猜到些。
“何况国舅爷和绥德侯走的也近,东宫娘娘还是绥德侯的姑姑,这点关门过节还瞧不出么?我敢打赌,不出三日,绥德侯定然掌管大内所有禁卫。”贝卡萨斯一脸儿淫笑,那笑容里面的意思分明便是说:掌管禁卫这才方便偷情嘛!要来便来,要去便去,说不准还公然嫖宿与西宫娘娘那儿。
众人一合计,俱都狠狠一拍巴掌,日他亲娘,干了,这额真公主可是擒生军的元帅,宫里面怕少不了抢来的财物,咱们抢了钱财,到时候在上下打点一番,趁着朝野不稳定的时候,说不准还能高升一步,富贵险中求,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于是,很荒诞的一幕便上演了,西夏国皇宫最精锐的禁卫公然抢劫公主寝宫,把财物收刮一空,有些胆子大的连带着附近的殿宇也没放过,当真是乱成了一团糟,而保罗爷却也在第二天收到了几十万贯的好处费。
西夏国宫闱巨变,自称青天子的元昊被儿子宁令哥刺杀,时年四十六岁,谥号[武烈皇帝],才两岁的谅祚登上皇位,即为毅宗皇帝。西宫没藏氏坐上了太后的宝座,开始了长达八年的垂帘听政,国舅爷没藏讹宠是为相国,八年后没藏太后死于两个面首争风吃醋,他做了摄政王,直到李谅祚十八岁,和嫂子梁氏偷情,发动血腥政变夺权,杀了嫡亲舅舅满门,这便是后话了。
朝野巨大的血腥洗牌在短短三天内便完成了,野利遇乞这位没藏皇太后的前夫因为不肯交出最肥的三司使的缺被下狱,第二日死于狱中,野利遇乞之弟、在外作战的质子军统领野利旺荣直接被削去了质子军大统领一职,改由绥德侯萧潜任大统领,汉相张元请辞,天大王野利仁荣上表曰[国中艺文诰牒,请准蕃书],一心做西夏文再不理朝政……
经过这番血腥洗牌,西夏国内再无势力敢明着对抗没藏一族了,以前李元昊为了表示要独立开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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