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他不好窜掇人家抛弃家族跟他回去做小老婆,还是给她一些时间想清楚罢。
他先在黑暗中换下夜行衣,变了脸上模样,这才回到绥德侯府,只是吃了拓跋天的蚀骨追心掌,虽吃了拓跋天的药,此刻施展轻功,却也是脸色惨白一片,走路摇摇晃晃。
走到绥德侯府门口,就看见乌古喜正在相送一个,不是那野利海涵小姐又是谁来。
“小主子,你……你这是怎么了?”乌古喜近日得保罗爷勤快施肥浇水,当真明艳照人得紧,果然便是那句话,爱情是女人最好的保养品,忽忽便从一个板着脸三十许的老处子变成了二十多岁容光焕发艳色四射的少妇。
被乌古喜搀扶着,保罗露齿一笑,“没事没事,有个江湖上的对头不知怎么寻到我,约我比武,那厮也不知道哪儿学来古怪功夫,却是和我打了个平手,受了些小伤罢了。”
“你眼下贵为侯爵,怎能还和那些江湖人厮混?也不知道体恤自己,一会儿娘娘看见了又得说了。”乌古喜看他模样,心疼得要命,忍不住埋怨。
保罗一笑,却是看着不说话的野利海涵问:“野利小姐深夜造访不知何事?”
野利海涵娇靥上神情数变,看着他脸色苍白,忍不住便想上去搀扶,可又想起父亲说此人很可能是敌国细作,一时间,柔肠百结,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芳心初动,甫尝恋爱滋味,才知道暗中喜欢一个人辗转反侧的滋味,只是她父亲野利仁荣却是个老成谋国的,细细收集了保罗爷细微处许多细小的破绽加以分析,却首先告诉了她,顿时击碎了一个芳心。
她眼下前来,便是把野利仁荣收集的资料给皇后耶律宜兰,那意思是再清楚不过,虽不肯定,却也不是空穴来风,还请皇后定夺,当真好厉害算计,若真有事,一并儿把辽国公主拉下了水,若无事,却算是表了忠心,果然厉害得紧。
想起那日初见保罗,他做的那首[爱煞银沙铺满地,悔教屐齿破新痕。],顿时心中如虫蚀一般。是啊!一个契丹豪酋的后人,怎如此精通汉学?连随身携带的印章都是汉文。契丹诺大乌古部,怎就他一人逃得性命?又怎将将好救了皇后娘娘?为何文采武功万中无一却在契丹寂寂无闻?乌古部封地远在靠近花刺子模国,他又怎能潜过整个契丹万里迢迢远来西夏?
最重要的是,乌古部被灭不过数月,若无人帮他,怎可能一人便到了大夏呢?
这些虽然不算是多大的破绽,可结合起来,若说他独自一人无人相帮,除非老天爷整天无所事事跟在他身边照顾他,天底下哪儿来那么多的巧事?
想到这些,一颗芳心欲碎,却是连行礼都忘记了,野利海涵拔足上了自家马车离去,让保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喜姐姐,她来做什么的?”
“奴婢也不知呢!只是和娘娘单独说了好一会子话,说不准便是喜欢小主子得紧,拉下面子亲自找娘娘试探,看小主子回来,脸面上却不过……”乌古喜一脸笑,却是爱煞自家小主子,以为别人都和她一般,看着自家主子脸蛋儿便春心涌动不休。
“也不知道姑姑怎么想的,非得让我去亲近她,我瞧她也没什么好,还不如喜姐姐你漂亮来着。”保罗爷说话,自然是滴水不露,拍马屁也隐讳得紧,情真意切得很,让乌古喜脸上一阵红,低声说:“奴婢哪儿有那么好,年纪大得都没人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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