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才,这文是不错了,不知道武艺如何?”野利遇乞首先挑事,说着便给没藏讹宠递了个眼色,没藏讹宠心领神会,“在下身边倒是有几位高手,乃是受过阴阳法王调教的,不如请绥德侯赐教一番。”
他说完便伸指入口打了个唿哨,顿时,便从墙外跃进来一个汉子,身高七尺开外,一双朗目炯炯有神,一身红袍在雪地里面极为显眼,冲着亭阁这边拱了拱手,“阿福四郎见过国舅爷,见过各位王爷侯爷,野利小姐安好。”
此人彬彬有礼,说话知理,进退颇有法度,倒是个人才。
没藏讹宠得意一笑,走过去掀开罗幕,却也是极客气跟那人打招呼,“四郎不必多礼,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绥德侯,乃是皇后娘娘的内侄,自小习武,修为极高,你不如向他请教一番。”
阿福四郎此人极聪明,顿时便听出了国舅爷话中的意思,这皇后娘娘乃是大辽人谁都知道,这一战自然是关系国体颜面,那意思便是让他许胜不许败,这请教二字却又要他不能太过辣手。
他看了里面保罗一眼,顿时微微皱眉,这位绥德侯爷长身玉立,看自己的时候眼中精芒一闪,却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绥德侯,这位乃是在下府上的客卿,仁多阿福四郎,乃是我大夏国第一高手阴阳法王的记名弟子。”没藏讹宠假惺惺笑着,心里面已经迫不及待要看对方出丑。
那阴阳法王乃是西夏宗室贵族出身,在西夏地位极高,声誉一时无两,在没藏讹宠以为,法王的弟子出手,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可惜,他如果知道眼前这位爷连天下十四杰里面的美人都上过,不知道作何感想。
野利海涵动了春心,此刻脸上却是有些忧色,自然是因为知道法王的名头,而保罗爷脸上微笑,极痞气耸了耸肩,四下看看,忍不住又腹诽一番,真真是井底之蛙,你瞧瞧这所谓诗会,奉客的果子才十几味,冷切只冻羊羔一味,这要是在东京城岂不是要笑掉人大牙,别的不说,光是那妓寨里面奉客,时鲜果子便得几十味,要是富贵人家请客,你没个扬州苏州杭州等地的好茶,没个上百味的各色果子,没个几十味冷切,你好意思请客么?
什么阴阳法王,天下十四杰我见的多了,如果他亲自前来,或许我还有些担忧,眼下你弄个什么记名弟子,大爷我瞧也不瞧一眼。
他想到这儿,看四下众人都在瞧他,却是不慌不忙,拿了那筷子夹了一筷冷切羊羔放进嘴巴里面咀嚼,“这天寒地冻的,羊羔肉倒是极嫩。”心里面也寻思,这没藏讹宠看来也是个有野心的,不然为什么参加的诗会还有高手跟在身边,看他模样似乎跟废太子宁令哥也挺熟悉的,自己去挑唆未免交浅言深,如何让他去劝说,这才真是合适。
野利遇乞有些恼羞成怒,沉着脸说:“绥德侯可是身子不舒服?我们可是眼巴巴的等着瞧绥德侯的本事呢!”
“非也,法王威名,萧潜虽然刚来西夏也是听说过的,我是在想,如果我打伤了法王的记名弟子,我又没老婆送给法王赔罪,那怎生是好。”他那张嘴,那是逛窑子说书锻炼出来的,这些西夏蛮酋如何说得过他。
此言一出,野利遇乞脸色大变,差一点儿气得一口血吐出来,旁边许多人顿时暗笑,好嘛!指着和尚骂秃子,纷纷便要等着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