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朦胧美感,一时间,连嵬名多多这等去过东京看过天下最繁华之地的风流侯爷都看直了眼睛。
一双柔荑缓缓揭开罗幕,那手白腻若雪,十指玉葱管一般,接着一张如花般娇羞脸蛋,头上戴着金冠,乌黑的头发盘得高高,分成两叉,做一个西夏姑娘的发髻,上面绕着些璎珞,身上是一身鹅黄色的裙袍,里面桃色抹胸,身材秉持了党项姑娘一贯风采,前凸后翘,好一个二八佳人。
她进来后先给宁令哥和嵬名多多行礼,接着又笑颜四顾,倒似每个人都被她亲切问候过了一般,这些西夏才俊们个个欢喜,连胸脯都挺了许多。
“张公子不愧家学渊源,张相乃是我大夏国的栋梁,日后张公子定然也是栋梁之才,只是,海涵听这诗句的意思,似乎意犹未尽,还想请张公子把下面的句子一并也做出来,好让海涵观摩学习。”野利海涵一双会说话的凤目瞧着张敬明,倒是让张敬明脸上微红,他是野利海涵强有力的追求者之一,这时候看见心上人,倒是有些痴呆了。
“怕是张侍郎做不出下面了。”国舅爷没藏讹宠有些幸灾乐祸。
正在这时候,外面家人大声报绥德侯萧潜到,接着保罗爷一脸儿微笑,在一个家人引领下进来了。
“萧潜来迟,各位原谅则个。”保罗爷团团一个肥诺,他这几天倒是认识了不少人,这虚伪客套自然是免不了的。
“绥德侯别是迷路了罢!”野利遇乞首先发难,四下便想笑,这么大的天大王府还能迷路?
“实在是这雪景极妙,萧潜一人走来,边看边走,果然却是迷路了。”保罗爷一脸微笑,却是让野利遇乞有一拳打空的感觉。
野利海涵此刻瞧着这位近日在兴庆府大名远扬的皇后家的内侄绥德侯萧潜,只见他额如玉石,鼻准高隆,双唇薄削,修眉凤目,面若敷粉,当真是翩翩少年郎,若只论相貌,怕是在一众青年中要数第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绣花枕头。
“这位想必便是野利小姐。”保罗爷翩翩有礼,一伸手,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一丛野花送了过去,“萧潜在路边行走,看这雪中花开得灿烂,忍不住欢喜,便摘了些,借花献佛,礼轻勿怪。”
看野利海涵微笑着伸手接过那野花,一众人目瞪口呆,这些人哪个来不是备了厚礼的,不是极难得的孤本珍佚便是明珠美玉,这位倒好,居然就送些路边不知名的野花?
野利遇乞嘿嘿冷笑,“绥德侯好大方啊!”可野利海涵却是凑鼻闻了一下那花,满脸欢喜,“海涵谢过绥德侯了。”说着便微微行了一礼。
看野利海涵如此,一众人倒是十有五六忍不住在心里面骂了一句他奶奶的小白脸。
保罗爷那是盖世界的脂粉班头,一来,顿时成了中心,“萧潜方才远远的听什么烟霞红泥,想是哪位公子做了好诗,可否让萧潜凝听?”
这时候野利海涵便把张敬明方才做的四句念了出来,保罗一听,心里面冷笑。
吓!真是番邦小国,这也算好诗?分明便是抄的[长安大雪天,鸟雀难相觅。其中豪贵家,捣椒泥四壁。到处爇红炉,周回下罗幂。暖手调金丝,蘸甲斟琼液。],连我不通诗词的保罗爷都看出来了,你们一个个还附庸风雅,真真狗屁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