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桌上碎了的茶盏被震了老高,“那母老虎,我早就想休了她,整天把我当不懂事的小孩子一般。”
高美媚恨他说了自己心事,不由讽刺道:“你有本事回去说去,看见月娥姐姐腿也软了,软骨头,也好意思做男人。”
保罗大笑,脑筋却转得飞快,这江东看似混乱的局面倒是理出了一些头绪,不由冷哂,别人不敢动手可不见得我保罗爷不敢动手。
“各位,且说风月。”宋祈转移话题了,“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莫辜负了这西湖夜景,也莫辜负了青烟姑娘的才情啊!”
“宋公子见笑了。”柳青烟掩嘴一笑,一副巧笑嫣然,保罗看了倒是有些感慨,当真是沧海月明珠有泪,蓝天日暖玉生烟既是美玉,也是明珠啊!
王圭顿时凑趣,居然说的也是这一名句,“柳大家一笑翩然,当真是沧海月明珠有泪,蓝天日暖玉生烟既是美玉,也是明珠啊!不如唱一曲《锦瑟》如何?”
“有陈少保珠玉当前,我怎么还敢唱?”柳青烟似笑非笑看着保罗,保罗爷嘿嘿笑了两声,“青烟姑娘休要取笑,不过,这破碎的家什可万万不能找我赔偿啊!”说着眼神看往高美媚。
高美媚脸上一红,昂着脖子说道:“陪就陪,有什么大不了,青烟姐姐,作价几何,我现在陪你。”
“青烟姑娘千金难买一笑,怎么能说作价几何呢?”保罗故意歪曲她的话,“说起来,我倒是仰慕青烟姑娘,只是有钱也难办哇!”
“少保取笑了。”柳青烟没由来脸上一红,低头把玩手上玉箫,倒是忸怩起来,高美媚瞥眼看他,“怪不得都说你是个脂粉班头,果然不假,我就不懂了,怎么长公主和玉卓公主都瞧上你这大淫贼。”
“古来圣贤皆寂寞,唯有淫贼留其名。”保罗爷卖弄风流手段,咧嘴一笑,满口雪白的牙齿,他此时正好站在窗口,那外面月色撒下来,落在他肩头,可不就是月华如水,涤尽相思,果然便是天下第一大淫贼的派头。
高美媚和柳青烟齐齐啐了一口,低声骂了一句淫贼。
宋祈一听这句,大笑着说改的好,深得我心也,陈季常少年心性,也是鼓掌,王圭便笑着说:“不如少保即兴作词一首?”
吓!我可没那大才,保罗赶紧摇手,柳青烟不知为何,坐在锦凳上以手支额,眼光躲躲闪闪尽瞧着外面湖面上轻舟画舫来来往往,那月华轻轻洒落,青白两色蜀锦裙烁烁其华,果然玉人。
看着眼前景况,保罗爷心中一动,顿时笑着说:“词便没,打油诗有一首,我这东京文曲星大多是吹出来的,不好各位可别见笑。”
他说着便胡诌了一首诗来:
明月上肩头,
黛色分青柳。
烟波闲逐影,
佳人何忧愁?
柳青烟手一抖,玉箫顿时滑落,保罗眼明手快,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见他业已站在柳青烟身边抄起了玉箫在手,笑着塞回柳青烟手上。
“好功夫,好诗句。”王圭笑着拍手,“切景切题,可不就是眼下写照,简洁明了,有唐人之风,少保果然文武双全。”
“呸!马屁精,我看这诗最多五十分。”高美媚不屑,王圭听了讪讪然,他到底还年轻,做不到拍马屁也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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