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蝉懒得跟他废话,可不是,虽然救了人,可却是把人家小姑娘胸部乱摸还亲人家的嘴,这不是趁机揩油么,人品太下作无耻了,她把自家腰牌一扔,“虽然你救了这位小姑娘,可本官还是怀疑你跟此案有关,跟本官走一趟提刑司衙门罢!”
保罗爷乐了,这女孩子虽然相貌美丽,可却是个死脑筋啊,“你是官,我也是官,怎么办?”
“哼!有你这等害群之马,当真是朝廷的祸害。”人的观念总是不容易改变的,保罗刚才的举动实在太龌龊了,你让柳玉蝉怎么对他有好脸色,“就算你是官,也得跟本官走一趟,一切跟提点刑狱吕大人去说罢。”
“吕大人?吕坦夫么?”保罗来之前倒也做过些功课,地方上重要官职的官员还是知道了,“这位老宰辅现下恐怕也管不着我,怎么办?”他说着把自家的官印、委任书连同对方的腰牌一起扔了过去。
柳玉蝉将信将疑,看了后这才确定,转运使,这可是什么事情都可以横插一杠子的官,前面再加上江东,岂不是可以管着好几路?再看看名字,她到底是官场上的人,邸报还是看的,可不是最近风头正盛,把朝廷搅得一团浑水的陈保罗。
无可奈何单膝下跪,她把官印和委任书一举,声若蚊蝇一般,“下官同提点刑狱柳玉蝉,见过转运副使大人。”
“柳玉蝉?跟那母大虫柳月娥名字倒是很像啊!”保罗伸手接过自家东西收好,柳玉蝉满脸通红,自己大姐的名气还真大啊,却不知这位转运使大人几个时辰前还跟她大街柳月娥打了一架,“她是我大姐……”
母大虫的妹妹?保罗这才仔细打量对方相貌,果然眼眉有些相似,只是这柳玉蝉似乎不大注意容貌打扮,显得有些邋遢,当下哦了一声,不再去管她,转身问白老鼠道:“怎样?有查到线索么?”
白玉堂摇了摇头,“动手的一定是老手,四周没有大规模的脚印,应该是从运河中潜水过来的,今儿东南风大,火借风势又泼了火油,河边上许多船都烧了个干净,便什么线索都烧光了。”
那柳玉蝉突然插嘴说:“这小村落是漕运船工的住所,一定是铁掌帮那些恶贼。”
保罗皱眉,旁边白玉堂哼了一声,“我说柳大人,你可是淮阳帮的,淮阳帮跟铁掌帮现下争夺漕运明争暗斗江湖上都传开了,你这话可是有嫌疑的……”
柳玉蝉闻言涨得面红耳赤,“我是我,淮阳帮是淮阳帮,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是淮阳帮有什么触犯朝廷刑法,我自然责不容怠。”
白玉堂冷哂,这位同提点刑狱脑子有点问题,大凡江湖帮会,哪儿有干净的,最多就是个或多或少的问题罢了。
保罗爷是个和稀泥的脾气,笑了笑说:“柳大人倒是出淤泥而不染,还没给你介绍,白五爷现今可是从五品景福殿使,殿前带刀侍卫……咱们上船说话,柳提点,请。”心里面却给柳玉蝉下了个定论:正义感过头的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