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莫哭。”刘太后拍着她香肩安慰,“母后身子不爽利,因此借你这沐浴池子使使,槿儿,陪母后一起沐浴,咱们母女慢慢说话。”
赵槿轻轻擦拭眼角,缓缓脱了衣服,母女二人进了池子浸泡着,俱都想寻个由头说服对方,一时间,竟然是异常沉默了。
那刘娥看女儿秀眉微蹙脸上愁苦,满肚子的话居然说不出口,她虽然垂帘听政生杀予夺过,毕竟是个女人,当初真宗赵恒做韩王的时候娶了她一个歌姬做侍妾,就被御史台谏过,说韩王败坏皇家威严,太宗赵光义亲自过问,威逼赵恒休了她,那时候的她可也不是肝肠寸断愁苦异常么。
心中叹气,她柔声说:“槿儿,不是母后逼你,你年纪不小了,群臣对你迟迟不嫁早就议论纷纷,你难不成要出家入道不成?”说着便从池中起身,倒是丰臀肥乳徐娘半老一派熟妇模样。
汉白玉浴池旁还有个龙涎香木砌造的木屋,这功能却不等于今日之桑拿,而是专门用来泡洗的,古人还是很注重卫生的,尤其皇家,更是要注重仪表,别的不说,便说这洗澡的澡豆,便等于今日之香皂,此外什么皇后洗面药、白牙珍珠散、女官染发剂、含喉香口糖、面脂、面膏、手膏、发膏、唇膏……当真数不胜数。
而这小木屋就是用来专门在里面拿药水泡洗身体某处的,当真是我好他也好,洗洗更健康,市井便有专说泡洗此物的俗调子,姐儿难受痒得没处医,痒得跑东又跑西,没奈何烧瓢热汤来解乏,奈何热汤只爽外头皮,这俗调估摸着唱的便是指今日妇科炎症瘙痒之类病症。
刘太后进去泡洗,赵槿未免垂泪了,那珠泪儿一串串便从娇靥上划过,当真是肝肠寸断不知道如何是好,突然想起母后说难不成要出家入道这句话,心里面一跳,接着揪心一般地疼起来。
若母后再逼,我便出家做道姑去,她泪眼迷离,想到了这么个主意。
正在这时候,那原本关着的窗户间伸进来一把尖刃挑开里面床栓,接着窗户轻轻巧巧开了,赵槿吓得刚要大叫,从外面翻进来一个人,咧嘴一笑,满口雪白的牙齿,不是那冤家又是谁来?顿时一颗心魂飞魄散,不晓得去了什么地方,只有一个念头在闪:这冤家回来了。
保罗笑嘻嘻竖指在唇前噤声,轻声道:“嘘!我可是连接翻了好几道窗户,外面那老太监功夫极高,差一点儿发现了我,吓得我小心肝扑嗵扑嗵的跳,不知道夜间偷窥长公主寝宫够不够杀头的。”
这冤家,还是那般贫嘴,赵槿又羞又喜,羞恼的是这人居然又在自己洗澡的时候穿墙跃室,喜欢的是他终于从大辽国回转,心里面果真是惦记自己,不枉费自己痴心一片等他。
看赵槿泡在水中,胸前肌肤宛若凝脂一般,若隐若现的,双颊泛起桃花色,又是梨花带雨珠泪双垂,看得保罗爷心热不已,一时间动了坏心思,舔着脸儿说:“槿儿,不如……我们一起洗洗罢!”
这情侣之间分开一段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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