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朝的文曲星陈少保说的。”
李金姬在月色下瞧着他如水眼神,当真是柔肠百结,突然凑过唇去,“我还要……”
这番滋味又不同刚才,有分教:
太癫狂,哪儿管得残妆,红莲双瓣沥沥草,牡丹含露涓涓,销魂花房映波光,摇拽花心不倦。柳腰玉股尽展现,风流郎轻担腿上肩,马蹄翻飞不已,蝶翅翩翩,往来许多酣战,俏人儿求饶:郎,奴身酥骨散。
李金姬云鬓散乱,香汗津湿,连动弹一下小指的力气都没了,瘫软在保罗怀中沉沉睡去,保罗爷一手枕头,看着窗外月色,叹了口气。
第二天,他好睡正浓,冷不防被人摇醒,睡眼惺忪间便瞧见国舅爷一张脸凑在跟前,吓了一跳,一骨碌爬了起来,“道宁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萧道宁眼睛瞪得老大,“少保,哥哥我对你怎样?你倒是好啊,就这么把青镜郡主红丸盗去,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好,真真好……”
保罗还要狡辩,国舅爷一瞪眼,“我刚进来便瞧见一对狗男女,差一点儿便得了红眼病……”
“你这是什么话。”保罗伸手拽衣裤穿上,“我先收点利钱行不行?看了我身子我还没找你收钱呢。”
萧道宁看着他,突然苦了脸下来,“我说,你就不能憋几天,难不成这头筹哥哥我会拔了去,迟早不是你的?上京八大名妓哪一个不是清倌人出身?这下完了,我还赚什么钱啊。”
“得得得,瞧你那样,我看皇太后姐姐病了你也不带这么伤心的。”他起身套上四海袍,“什么上京八大名妓,在我保罗爷眼中全是渣啊,你们这些男人,以为女人赚钱非得靠卖身子么?不是我瞧不起你们契丹人,你们便根本不懂什么叫名妓。”
“日他娘,你就吹罢。”国舅爷火气大了,“不卖靠什么赚钱?难不成玉石雕的?金刚石镶的?看看便要给钱?”
“哎,道宁兄这句话说的便对了,看看便要给钱。”他冲外面喊了一句,“那个谁,打水进来服侍。”
外面侍女打水进来,保罗爷接过用来漱口的杨柳枝,扬了扬给萧道宁看,“瞧瞧,你们便还用这玩意儿漱口,知道大宋用什么么?象牙上植马尾,沾青盐漱之,还敢不承认落后,论骑兵,你们大辽天下无双,论别的,你们可就差远了。”
萧道宁要被他活活气死,扭头过去懒得理会,他把杨柳枝伸进口中一阵擦,含含糊糊说:“等着,且听我给你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