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便都千头万绪,虽然便近在咫尺,可距离顿时遥远起来。
保罗爷口中干巴巴发苦,舌头在口中搅动,好歹咽下一口口水来,低声说:“对不起……”
慢慢走到窗户边,那小侍女蹲在地上还不知所措,他推开窗户,转身看看耶律馨,外面月色不错,可房里面人儿却面貌憔悴,心中一痛,手一缩一探伸进袖管中,脚下一顿,身子便如大鸟一般飞了出去,耶律馨紧紧几步扑到窗前,看他双手在那树上一拍,整个人窜向更加高的高处,似乎便要往月亮里面飞去……
纤纤素手一捂嘴唇,珠泪儿缓缓滑落,她慢慢跪坐在了地上,好不容易死灰复燃的一颗心宛如滑落十八层地狱一般,冷得刺骨。
话说保罗爷回到白花花那边,便有侍女领了他在楼下房间,接着便要服侍他梳洗宽衣,他心头烦闷,挥了挥手让小姑娘出去,独自一人坐在床边,一时间也是唏嘘不已,他胆大是胆大,但并非不知好歹恣意妄为,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他便心里面清楚的很。
男人其实就是长着胡子的小孩子,这话不知道是哪位哲人说的,极有道理,这时候,保罗爷便开始想家了,东京城的风花雪月,东京城的美食街坊,自己的武馆弟子,还有,深爱自己的那帮美人……
“谁说老婆是别人的好?真真混帐话。”保罗爷郁闷,和衣躺下,一挥掌,灭了蜡烛。
他翻来覆去,一忽儿想到赵槿娇羞的脸蛋,一忽儿又是蓉娘温柔,一忽儿又是阿蛮撒娇……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有些睡意,只是小保罗却不老实,易筋经伸筋之术若没少林寺礼佛心法,当真霸道无比,一旦动了心思,如何能克制得下。
要不,上去找圣女姐姐?他迷迷糊糊便想,接着,白花花的贞操衾裤顿时跳了出来,那机关卡嗒一声忒是吓唬人,彷佛便夹断了什么,想想还是老成些罢了,须不能太过火。
惹火上身,作茧自缚啊,他叹气,又翻了个身。
正在辗转反侧,门外一声轻响,接着门被缓缓拉开,似乎便有人踮着脚尖儿走了进来,保罗一激灵,精虫上脑,居然这才听见,内功修为白练了,下意识便一起身摸了科尔特出来,“谁?”
黑漆漆的房间,那人不说话,站在了门口,听呼吸,便知道没武功修为,保罗这才放心,缓缓收了科尔特起来,“青镜郡主,这么晚了,有事么?”
黑暗中李金姬眼睛眨了眨,怯怯问:“你怎么肯定是我?”
保罗失笑,难不成自己真的就乱了方寸什么都不晓得了?他起身拿了火折子要点蜡烛,火石刚擦亮,李金姬低声惊呼,“别……”
电火石光间,保罗业已看清楚,李金姬只是身上披了一件丝织袍子,里面便什么也没穿,只见雪白一片,顿时口干舌燥起来,他好不容易克制下的真火便如被一锅油淋了,熊熊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