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罢。”说着走过去驾车,想了想,又折还回来,四处找了找,“小气鬼,连人皮面具都带走了。”悻悻作罢,转身上车,坐在驾座上一抖马缰,四匹大宛良驹齐声恢恢一嘶,泼刺刺跑了起来。
保罗在车上便寻思那神秘少女到底什么身份,耶律馨在车内芳心散乱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继续面对保罗,一车内一车外,两般心思在心头。
到了丹东公主府邸,早有无数太监婢女迎上来,耶律馨在一个婢女搀扶下下车,看了保罗一眼,此刻人多,却更加不知该如何开口了。
“耶律姐姐早些歇息,小弟便告辞了。”他说着指了指耶律馨身上四海袍,耶律馨一愣,缓缓脱下递了给他,心里面焦急,这人怎么不开口,叫我怎生好意思开口去说。
套了袍子在身上,保罗微笑,转身离开,看他也不回头,耶律馨无奈,大声说:“那个……方才我说的话便……便一辈子算数……”话没说完,倒是脸红起来,下人们个个惊诧,自家主子是个绝不肯跟男人多说话的冷淡脾气,怎么跟那年轻人这般说话。
保罗回身想解释,觉得此刻机会不合适,笑了笑,回使驿馆去了。
耶律馨俏然站在夜色中,想起方才际遇,顿时芳心混乱一片,夜色愈发深了,寒气逼人,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心中涨痛起来,一个婢女这才想起把带着的袍子披过去,触手之下,公主身上滚烫,顿时惊呼,“公主,您……您着了风寒了。”
保罗回到大宋使驿馆,那宁殿直一帮人正在他房间等他,见他回来,七嘴八舌问长问短,保罗强用三摩地真诀好一阵厮杀,此刻身子撑不动,只好告罪,倒在床上便睡,梦中耶律馨和那神秘少女不停出现,果然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第二天到日上三杆他才懒懒醒转,还在洗梳,庞昱匆匆跑来,“少保,辽国突然说暂停议和,这是怎么一回事情?”
“问蟾兄,我哪儿知道啊。”他懒洋洋没力气,顿时念起阿风蓉娘的好来,自己打理长发是如此费时累人,胡乱就挽了头发在脑后,“肚子饿,容我先吃早点行不行。”
“还早点。”庞昱跺脚,“使驿馆门槛都快给辽国官员踏破了,都是来请你用宴的,少保,你我身负重任,不能差池啊,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辽国为什么要暂停议和?”
“哎呀,问蟾兄,我是真不知道啊。”保罗垂头丧气,“我小小武义郎,还能影响辽国权贵的想法不成?”
庞昱想想,似乎有道理,可再想想,这家伙可是个上茅房都能碰上艳福的家伙,说不准就惹了什么事端,不行,得问清楚,于是死活拉了他不放,非要问个子丑寅卯来不可。
正副使者两个大男人正在拉拉扯扯,外面一阵混乱,接着就看见统领王不破领着几个禁军军官无可奈何在院子门口挡着,偏偏挡不住步步后退,“郡主,使驿馆乃是大宋国土,请自重……”接着就看耶律呼伦瑶手上拎着一对八棱紫金锤冲了进来,看见陈保罗顿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陈保罗你这死淫贼,昨夜你对我馨姑姑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