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妨听听他能作出什么好词来。
其实这个道理,就好像当初保罗厚颜无耻对阮阿蛮说心灵手巧的没我帅气,帅气的没我心灵手巧,即便两个都占了,可也没我会凑趣懂得哄女孩子欢心惹得阮阿蛮大发娇嗔一顿粉拳擂他。
“那,你便不妨说说,若不好,我可便走了。”云贞轻咬唇,虽然害羞,可总想听听对方能作出什么好词来。
保罗看了看四周,心说这诗词就真的这么能勾搭美人?我且来试一试,笑了笑,低声吟道:
深花枝,浅花枝,深浅花枝相并时,花枝难似伊。玉如肌,柳如眉,爱著鹅黄金缕衣,啼妆更为谁。
假山旁恰好一株不知名的藤,上面无数浅黄色小花怒放着,保罗伸手摘了一朵下来,轻轻插在云贞鬓边,云贞鬓边本就一朵,这时候插了,两朵花并蒂莲开一般,衬托着白玉无暇的脸蛋,脸颊上两晕浅红慢慢渲染一直红到了修长的脖颈,更加增了几分娇羞无限。
云贞先是脸上红晕,接着便痴了一般,仔细咀嚼词中意思,当真是切题切景,实在妙到颠毫,顿时就对保罗另眼相看,双手揉着腰间翠色丝涤,低声问:“这便是你大作?”
保罗噗哧一笑,“我这个直秘阁侍讲可是拣来的,我可没那大才,这是咱们大宋朝一位才子欧阳修的大作,词牌名便叫长相思,这人是江南西路庐陵人士,大考时候高中进士第一,文坛出名的大才子,此刻在淮南东路扬州府作通判,比我这个假冒伪劣的文曲星可强多了。”心里面便说,果然有些效果,怪不得……哈哈。
云贞略微遗憾,“果然,自古江南多才子……”说着心里面一阵酸楚,心说自己便也一辈子都没机会去看看那江南,那飞絮濛濛,垂柳阑干,双燕飞来到底是怎生一副美景。
她是个感性的美人儿,一想到这儿,眼眶一红,盈盈欲泣,慌得保罗拉了她手,“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你哭什么,别人看了还以为我调戏你来着。”
云贞被他逗得噗哧一笑,这才看见自己双手被他握在手上,心中一阵慌乱,赶紧抽手出来,“你这人怎么老是喜欢动手动脚的不老成,便不知道男女……”
“知道知道,男女有别。”保罗嘻嘻笑着,“我们便到凉亭里面坐了说话,想必你整天闷在这府里面,闷也闷死了,我给你说说外面好看好玩的。”说着扯着她袖子走到凉亭里面,搬了石鼓给她坐下。
云贞羞人答答,却欲想知道些南边风景,保罗投其所好,就说了几位出名的大词人,那号称偶像级淫贼的柳永自然是必须说的,好在柳词通俗,东京城传唱不休,他也能说些,便把那首出名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念了一遍,惹得云贞眼眶儿红红,低声念了几遍,只觉得便说的自己一般,这强乐还无味不是自己当前写照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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