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每年供奉大内不过百盒,据说一年只生产千盒不到,一盒费钱一千八百贯,东京城贵妇没一个不晓得太真红玉膏的。
他陈保罗第一次和白玉堂见面就拉着对方逛窑子,还敲诈了白玉堂一片金叶子,这会儿有机会,当然要敲诈了。
贺兰侯听了一乐,眼前这个穿古怪袍子的年轻人倒是知己,忍不住大笑,“好小子,想必也是惯会穿墙偷香的淫贼好手,有眼力劲儿,在下西夏嵬名多多,汉名贺兰潇潇,今天承情,有机会一定把臂同去逛窑子。”
保罗呵呵一笑,起身抱拳,“小弟陈保罗,在开封府当个小差,还开着一家四海武馆混口饭吃。”
他一报名号,眼眉通挑的云淡风脸色一暗,顿时也明白了保罗的意思,心里面那叫一个为难,这东京城但凡喜欢听八卦的,都晓得陈保罗和四大花魁有染,虽然说捉奸捉双谁也没真瞧见过保罗真就怎么睡四大花魁,可这世上还有空穴来风的么?必然有些影儿才传出来的。
犹豫了一下,他自觉谁也得罪不起,干脆装傻,旁边贺兰侯是个自来熟,大声吩咐伺候着的小厮赶紧去拿几盒太真红玉膏包上。
等两个机灵小厮把太真红玉膏和几件上品笔墨包上,贺兰侯也抱了抱拳,“陈兄弟,多亏你指点,日后若是在开封府混的不如意,尽管来西夏找我,哥哥我虽然不是什么枢密院使,好歹有些门路,保你富贵还是有点自信的,告辞了。”
这人倒是个爽快性子,从袖子里面掏了几张银票来塞给云淡风,在保罗微笑下带着两个西夏高手匆匆离开,这时候云淡风才苦笑,“我说保罗公子,保罗大爷,您这着可是……”
“怎么?过火了?”保罗笑笑,“有人愿意送米大家好东西,我自然高兴,我也是诚心指点,虽然香香不会领情,好歹看在那些极品笔墨上笑一笑,不然的话,这贺兰小侯恐怕连香香的笑脸都瞧不着一个。”
赵槿鄙视,这人典型得了便宜还卖乖,一时间,有些后悔,自己到底是不是看错了?这陈保罗一会儿君子一会儿无赖,到底哪个才是他真面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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