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背包来把那一小堆要带走的东西塞进包里。地面上的东西收拾停当,就起身来到那个箱子旁,几乎同时,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围拢上来,纷纷用手电筒给我照着。
“收拾好了吗?”村支书关切地问,他把头一低,继而干脆在箱子旁蹲了下来。
“快了。”我说着,就掀开了箱子盖。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箱子里,一看是一箱子的书本,有些人的鼻子里喘出一口粗气。我心里暗笑,“瞧瞧吧,一堆书本,你们还以为是啥好东西呢,是吧?”
我拿起一个册子就往包里塞。
“等等,你要都拿下去吗?”
我手上一停顿,稍微扭头看着村支书,回答说:“昂。”
“这么多,你这包也盛不了,不就是些烂书本吗,放在这里四五年了都没人要,还怕一晚上吗?盖上盖子,别让老鼠咬了就行。明天再弄吧,大伙儿都困了,快走,快走。”村支书催得紧,我也就只能照办了,合上箱子盖,把它搬到床上,又找了一块砖压在上面,防止老鼠钻到里面把书信啃了。
当我关上屋门的时候,我却一愣神僵住了。
“快点啊,找什么呢?”
“锁,锁不见了。”
“一个破屋子也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儿,甭锁了,找一个铁丝儿别一别就行了。”
我只能照办了,因为我有个习惯,就是开门后会顺手把锁挂在铁环上,从小养成的习惯,绝不会错。长大了,进城上班,虽然不用这种锁了,但钥匙却继承了这个好习惯,每次从包里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屋,就会顺手把钥匙揣进包里。
不会有错的,明明是挂在铁环上的,怎么不翼而飞了?难道真的见鬼了不成?还是,在他们来之前有人来过这个院子?
铁丝儿有点粗,我费力地用手缠了几遭,又担心明天赤手空拳地解不开,就稍微缠了缠,拍了拍手,提起包,说:“好了,走吧。”
躺在五叔家的小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哎,在农村,夜里九点之后就是一团漆黑,更何况是凌晨两点多呢,连狗叫都没有。我极不习惯这种浓黑,也悟到了一个道理,人就是不兴娇惯,还记得初到城市的时候,晚上睡觉极不习惯有任何一点亮光,可窗外主干道上的路灯偏偏照得我彻夜不眠,我也就失眠了许久,现在却轮到我因为夜里没有亮光而失眠了。
我想到了我的爷爷,并不单单为了他的书信,还因为刚才看到了五叔那张让我憎恨的一张脸。
本来我们石家是当地很显赫的一个大家,但殷实的家产被我贪玩的爷爷挥霍一空,虽然我爷爷也有“显赫”的一点,就是他的传奇经历,但我们石家子孙都不太待见我爷爷,尤其是我的五叔,跟爷爷之间像个仇人一样。我爸、二叔、六叔、七叔,在外人面前从不提起关于我爷爷的任何事情,即使别人问起,也是黑着脸用别的话搪塞过去,而我五叔则不然,总是在别人面前对爷爷骂骂咧咧,侮辱加诽谤,所以,我爷爷的名声就更臭了,五叔的名声也不例外。
今晚之所以寄宿在五叔家,一是因为他也上山灭火了,二是我二叔、六叔、七叔的离去,让农村老家只剩了五叔这么一个亲戚。
浓黑的夜里,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想起了爷爷离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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