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知道。”迎风苦笑了一声,认认真真地回答道。
迎风的回答顿时引起了一片哗然,场上大多数的人都认为这个犯人实在太任意妄为了,他们摆出一副大贵族的嘴脸真想当场扔臭鸡蛋,完全不敢相信一个刚刚才在审判之剑面前答应实说实话的家伙能够马上面不改色地调戏大审判官阁下。
克洛审判官闻言轻轻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然而他又很显然看出眼前的这个犯人似乎是认真的,这让他更是有些为难了。旁边的七个贵族也轻声讨论了开来,他们对此纷纷发表了自己的看法,不过其中最为靠谱的一个可能答案大概也只有“失忆”这一个选择了。
失忆?
眼前的这个嫌疑犯,真的是失忆了吗?
此刻,克洛先生都有些不确定了。在议会大厅上才“突然失忆”的人绝对不是未曾出现过,然而这样的人在议会历史上的确不算少,虽然真正失忆的人万中无一,但要让这些审判人员相信这一点还是有些困难。
“好吧,就当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那么我这样问吧,你为什么会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克洛先生尝试换一种问法。
迎风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当即回答道:“我知道我原本应该有一个名字,但是我就是想不起来我的名字。同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克洛先生点了点头,这种回答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任何疑似失忆的人都会说出差不多的话语,这种事情对于见惯世面的克洛先生而言已经司空见惯了。
“那么,我再换一种问法吧。你,喔,好吧,我暂时就称呼你为‘失忆的少年’,失忆的少年,我想问的是,你还记得些什么?”
克洛大审判官尝试引诱迎风露出破绽。不怕你说,就怕你不说,只要说话就有可能出现破绽,每一个负责审讯的人都会具备这种技巧。即便再怎么失忆都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至少吃饭、睡觉、撒尿、知道哪个女人长得漂亮哪个女人长得丑,这些的这些都肯定记得,如果连这些都说不出来,那么这个“失忆”的谎言破绽也太大了,这个“失忆的少年”大概也可以直接送进绞刑台了;
迎风对于这样的提问并没有犹豫,他不疾不徐地讲述了自己还记得些什么,他说他记得吃饭睡觉这些最基本的人类活动,他说他记得自己所掌握的文字甚至他还亲自用手写出来,他说他记得很多稀奇古怪的无奇不有的豆知识,然而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以及自己都认识些什么人。他说他的记忆就仿佛被故意屏蔽了与自己相关的种种回忆,让他如同一个知道些奇怪知识内在却一片空白的人偶,这让他的心中有种难以言明的恐惧。
迎风的话语之中充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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