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过丝丝甜腻，喊道：“起床咯！”
“你小声点，一大早的，发什么神经?”韩愈呵斥道。
程远立刻闭嘴，麻利的收拾好自己，两人下楼的时候，福伯已经准备好了车，韩愈清点了一下后备箱里的东西，笑说：“我们不在的这几天，福伯得多费心了，尤其是小惜。”
“二爷，大夫人，你们放心，路上开慢点。”福伯笑着点头。
车开出了程家的大铁门，缓慢的向前行进，阳光渐渐盈满了整条街道，那些光秃秃的梧桐树也充满了生气，韩愈打开车窗，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漫天的流云和那轮皎皎的白日，看着看着，天空竟然下起了太阳雪。
“下雪了……”韩愈不可思议的伸手，纯白的雪花落在她手上，今年的第一场雪。
“这样看着，这世界就像是假的。”程远对这样的怪天气嗤之以鼻，他再次放慢了速度，又开始堵车了。
“美得不像是真的。”
等了十分钟，前面还是没有动静，程远按了一下喇叭，不耐烦的拐了个弯，进入了一条幽暗的小道。
“这不是去机场的路，去哪儿？”韩愈看着前方，有种不好的预感。
“去大哥的墓地。”程远握住韩愈的手，静静的说。
“……为什么……”韩愈想要把手从程远手中抽出来，程远却握得更紧，将她微凉得左手放到胸口。
车内一阵安静，程远好像思考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他嘴角不自然的抿了一下，转过头，盯着韩愈的眼睛说：“我有话和大哥说。”他又抚上了韩愈的脸，顿了顿，“我们，要一起和他说。”
车窗外，半是暖阳，半是冷雪，韩愈迷失在程远炙热的眸子里，冰冻已久的心，再次出现了深深的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