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虽然很艰难,但终于还是说道:“我知道,就算是赵沧励手中没有神刀,我也不是他的对手。这辈子我都没有办法达到那样的境界。这个仇,是报不了了。”
石宏心中盘算着,那样的效果,要么这个赵沧励是修行之人,要么就是上元真人在那柄刀之中加入了某种阵法。
后者还好办,若是前者……便是石宏炼制出一柄威力更强的神刀,修云宗也不是人家的对手啊。
他这一盘算,沉默下来,修云宗和傅搏虎还道他也感到力不从心,他们本来也就没有在这件事情对石宏报什么希望,也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一路无话,数日之后,大夏王朝巍峨的京师,天下子民向往,域外蛮族垂涎的殷都便遥遥在望了。
石宏远远便感觉到,一股浩瀚的气势,盘踞在那片平原之上。
凡人的力量虽然弱小,但是数十万、数百万的凡人力量会聚在一起,便是修士也不敢轻慢,否则修士随手之间便可屠尽一座城池,一支军队,为什么这种事情却极少发生?
凡人的“生气”,也是一种天地灵气,一旦数万人聚集在一起,生气便浩浩荡荡,如一条恢弘长龙,盘踞在众人头顶,实在不可轻慢。
而大夏京师殷都,民众数百万,更有数十万精兵驻扎,操武之人,生气更盛,更何况这京师之中,还有龙气坐镇,便是血焰老祖、韦胜骥这个级数的高手,也不敢轻易来犯。
殷都东西南北各有五座城门,总共二十座,石宏远远看去,南面最右边的那座城人最繁忙,排队入城的长龙,已经有十几里长。
傅搏虎看他不解,说道:“那是唯一一个允许商人进出的城门,当然也是最繁忙的。”重农学轻工商,九州大地历来如此,大夏王朝也不例外。
傅搏虎轻轻一挥马鞭:“走吧,殷都在等着你。”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能大大激发人的野心。傅搏虎曾经引领许多颇有贤明的才子进入殷都,每一位在进入殷都之前,他都会这么说上一句,然后习惯性的观察对方的反应。
但是这一次,石宏淡定自若,不狂喜,不激动,不卑怯,不惊宠……
傅搏虎暗自叹息一声,他的心果然不在于此,只怕自己难以为大夏留住这样的人才,一旦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得到了,自然就会离开,云淡风轻,自己早年曾听人如此形容修士,石宏现在,便是如此吧。
城墙高二十丈,底部宽二十丈,上端宽十五丈,五丈宽的城门如巨兽之口,吞吐着来往行人车马。
石宏和傅搏虎一行人也不表露身份,夹杂在来往的行人之中,排队入城。
轮到了他们们,自然不需傅搏虎、修云宗出面,下面的护卫上前,聊起衣衫下摆,露出傅府的腰牌来。
那些门楼小兵自然不敢阻拦,连忙点头哈腰的放行。
一行人刚到了城门下,修云宗突然脸色大变,紧接着整个城门的温度骤降,就好像被人扔进了冰窟窿里一样。修云宗大吼一声:“保护大人!”说罢奋不顾身的拔出腰刀,倾尽全力一刀朝城门楼上劈了过去。
那些护卫立刻挡在了傅搏虎面前,看架势,便是要用自己性命换大人的性命,他们也会毫不犹豫。
一阵冰寒透体,修云宗浑身一轻,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这一天总算是来了,自己终究还是死在了他的手中。眼前顿时一片寒光……
“哈哈哈!”一阵大笑声传来,寒光、冰冷,突然那之间全部回到了一个人的手中,那人高高站在城门楼上,手中一片寒光,呛啷一声插回了刀鞘之中。一身玄色重甲如同水缸,双手叉腰,大笑道:“修老弟回来怎么也不言语一声,赵某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用这么紧张吧?”
“哈哈哈……”虎背熊腰的赵沧励背后的随从们一阵大笑,修云宗自半空中落下,眼神如蛇,死死地盯着赵沧励,却不敢轻动——他背后还有傅搏虎,自己死了不要紧,要是连累了大人,那可就罪莫大焉。
傅搏虎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唤道:“云宗,咱们走吧,不必和这等人一般见识。”人在矮檐下,怎能不低头?
就算傅搏虎胸中丘壑天下,他毕竟是一介文生,便是一身勇武之力,在文士之中打遍天下无敌手,遇到了赵沧励这样的猛将,也是毫无办法。
修云宗死死握住自己的配刀,紧紧盯着城门楼上的赵沧励,若是他稍有异动,修云宗马上会以命搏命,毫不犹豫。
尽管他知道赵沧励在京师城门,众目睽睽之下,击杀当朝吏部尚书的可能性不大,但他却不能不小心。
众多护卫如临大敌,尾在傅搏虎身边,城楼上的赵沧励,真个高高在上,绝不是他们所能够匹敌的。
那赵沧励一声不屑冷笑,有意无意将手往那雕刻成一颗六牙虎首的刀柄上一搭,顿时一股冰寒杀气直冲而来,目标直指众人保护之中的傅搏虎。
修云宗大惊,横出一步挡在傅搏虎面前,城门楼上的赵沧励一声冷笑:“不自量力。”
冰寒之气透体,顿时将修云宗全身冻得僵硬,真气死硬,血脉成冰,一动也不能动。
那些护卫狂吼一声,一个个不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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